/br> 玉无言沉默而立,好似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倒真映他的名字。 待闹得差不多了,玉思缘上前拉开自家侧妃和堂妹:“雪酿,你和无言来此做甚?” 孝柔郡主瞥一眼玉无言,垂首委委屈屈道:“长公主来给祖父祝寿,他们大人说话,我插不上嘴。长公主看我可怜见的,就让表兄带我出来找乐子。” “路过这家铺子,她进来买了套头面,又看中香粉盒的颜色,但怎么也不乐意掏钱,非缠着掌柜的把盒子送她不可。”玉无言蓦然接话道,满满无奈中夹杂些许对妹妹的宠溺。 店掌柜适时凑上来,赔笑讨好道:“奴才眼拙,先前不知贵人身份多有冒犯,这香粉盒并非稀罕物,小郡主若喜欢,奴才送给您就是了。” 他迅速差店员拿来红纸,仔细包好粉盒双手呈上。 收下红盒子,孝柔郡主原先的不痛快烟消云散,望一眼天色道:“到用膳时辰了,明锡阁双龙戏珠味道一绝,去不?”手肘一怼玉无言:“表兄你觉得呢?” 玉无言只淡淡“嗯”一声。 他们说得尽兴,挽陈静静立着,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在这群贵族中好似局外人,不曾有片刻融入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自己想去罢了。” 玉思缘调侃,眼光却落在挽陈脸上,觉察出她的踌躇:“我和挽陈还有事,就此别过,改日再聚。” “堂兄!”孝柔郡主被戳中心事,玉容浮上红晕,但同时也不再坚持,拉玉无言走了。 挽陈收回视线,和玉思缘登上马车前去查访下一家铺子。 回想起玉思缘话里有话,她饶有兴趣:“方才王爷为何说郡主自己想去?” 玉思缘微微一笑道:“雪酿这丫头爱慕比她大八岁的明锡阁主人,隔三差五地跑,就差把远寿王府也搬去。” “明锡阁主?” 自建立以来,明锡阁三年之间名扬帝京食肆酒馆,一跃成为世家宴请菜肴之首选。然而它的真正主人从未正式露面,明面上只有管事打点阁内诸务,神秘得很。 “嗯,”玉思缘应道,“明锡阁主人的身份在朝堂不算秘辛,是任职太仓的太女少保,汝鄢锐。” 又一个太女阵营的人。 挽陈心知这中间牵扯势力太多,情形复杂,不是自己该管的事,遂岔开话题。 马蹄哒哒哒地走了少顷,停在糖坊铺子口。 糖坊作为玉台名下最大的产业,在朱雀大街上颇为显眼。铺面有五丈余宽,赭红色牌匾上用行楷书以“糖坊”二字,笔走龙蛇,极尽飘逸。 不同于香粉铺里的脂粉味道,糖坊隐隐有丝丝甜香缭绕,似乎还夹杂些许热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坊主收到康乐王和侧妃要来视察的消息,早先便并店里所有的十多个手下跪于糖坊外候着。 “草民给王爷、夫人请安。” 玉思缘甫一下车就听见一片请安声。他抬手示意免礼,遂携挽陈进糖坊。嘱咐了坊主去拿账册副本,他侧首温柔地看向挽陈:“阿陈,你看看可有想吃的饴糖?我们带回去。” 挽陈回望他,摇摇头道:“玉台什么都不缺,王爷不必如此劳心费力。” 说话间坊主已拿了账册副本来,谄笑着双手奉上:“请王爷、夫人过目。” “嗯。”玉思缘淡淡应了一声,接过账册略略翻过眼,随手往后交给子鱼,又向坊主道,“副本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