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便把雪霏姑娘骑的那匹马卖了。 能进马车的只有玲珑雪霏和荻花题叶,本来驾车的是那位黑衣少年,可现在人不在。 于是荻花题叶十分礼貌地邀请二人到马车上来坐,并笑着说:“有劳了。” 陆小凤盯着帘子看了半晌,最终妥协地把另外两匹马都卖了,又顺手将白玉京也拉上车。 白玉京:??? 他拉着缰绳赶车,好一会才道:“水月同天接下来怎么走?” 他印象中也没这个地方,之前都是跟着雪姑娘走的。 “点三清,开天光——” 陆小凤侧耳,还未听清便见一个什么东西从马车里飞了出来。等看清的时候,他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那是纸鹤吧?! 会飞的纸鹤?! 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只纸鹤优雅地飞在前头,尾巴上隐约带着一抹流光,还颇为灵性地回头,紧接着速度便慢了下来,仿佛在和他说“跟上”。 陆小凤:“……” 他真的不是昨晚酒还没醒吧? 或者荻花题叶其实是什么兼职街头杂技师的贵公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小凤一个激灵,不是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是从马车帘子后面伸出来抵在他腰后的扇柄。 一股匕首般的冷硬与锋锐透过衣服渗入皮肤,令人陡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跟上。”温柔又带着命令式的独特嗓音在他背后响起。 陆小凤挺直了脊背,在察觉扇子离开后,他便拉紧了缰绳一把甩在马背上。 “镇定点,不就是一只会飞的纸鹤吗?”白玉京十分淡然的声音道。 陆小凤一扭头,“……你要不要先把帕子解下来再说这句话?” 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条素白的帕子,白玉京将其缠绕在眼睛上,掩耳盗铃般地说着冷静的话语,仿佛是陆小凤太过大惊小怪。 “不要,阳光刺眼。” 陆小凤:“……” 他稳稳当当地驾驶着马车,兼职了一把车夫,没过多久他就稀奇感上头,叫道:“花公子……呃不是。” 这么叫像是在喊花满楼似的。 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口吻流露出好奇:“荻花公子,你是怎么做到让纸鹤飞起来的?” 前头的纸鹤从容飞着,他看着惊奇,又道:“它是在给我们带路吗?它怎么知道路线的?还能用眼睛看吗?” 他停顿了下,马车里的人悠悠道:“这是阴阳学宗的术法,跟着它自然能到地方。” 然后任陆小凤抓耳挠腮地侧耳等着,根本没打算满足他的好奇心。 接着像是知道他会问什么一样,荻花题叶一个词一个词地抛出: “不能,不是,不能。” 陆小凤:“……” 他所有的话都被憋在了肚子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连漂亮的胡子都有些委靡,最终盯着优雅飞行的纸鹤长长地叹了口气。 离到水月同天还有一段时间,鹤吟翠便把注意力放在无情葬月身上。 先前白玉京找不到无情葬月,自然是因为鹤吟翠把他收回来了,如今她把马甲投放出来,消失数天的无情葬月终于重现江湖。 此刻换了个造型的无情葬月背着血不染正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