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簪花是我送你的。” 因为脸部的肿起,姜青禾声音有些沉,轻轻的扯了扯燕云的衣袖。 “噢噢噢……” 燕云哪记得,二话不说就弯下腰想要捡起簪花。 “等等。” “师弟,难道你也更喜欢她吗?这簪花,我不想看见她戴着。” 宋清越眉心微蹙,颇有些不悦。 这哪是什么白月光,这分明是大小姐。 燕云手一顿,讷讷的收回了手。 但她这一句话显然激怒了本就难堪的姜青禾,眼见着姜青禾又要开口顶撞,燕云赶紧拽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清越。” 一直未说话的大师兄开口了,“点到为止。” 大师兄温清遇一身白衣傲雪凌霜,双眼披一抹白布,高挺的鼻下是微微抿起的薄唇,唇色苍白,身姿虽修长却又有几分羸弱。 他生来无法视物,许是老天怜悯,叫他天资惊人,是长乐仙门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 “好吧,听你的话便是,不过是不值当的玩意。” 宋清越明显比较怕温清遇,但还是有些不虞,她眉心蹙着,娇滴滴的模样仿佛在勾人的魂。 “谢谢大师兄。” 得了应允,燕云才敢捡起那只可怜的簪花,在黑木制成的木板下也格外的黯淡无光。 她紧紧的握着那只簪花,“若无其他事,弟子先行……” “还有。” 宋清越并不想这么快放她走,她越退让,她越兴奋。 她眸色泛着沉沉的光,“你修为尚低,不足元婴,却独居松雪峰,可是不合情理。” 燕云未语,所以这些人到底把“她”当做什么。 一个可以随意欺辱、贬低、玩弄的东西吗?“她”又做错过什么。 “师父,这也是您的意思吗?” 许久,她抬起眼眸,看着那高台之上,面目朦胧的俞逢。 他高坐之上,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这一切本就是清越的,你莫同她比。” 俞逢没想到燕云反问他,他稍感冒犯,就连语气也染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厌弃。 “燕云自幼随您入长乐仙门,如今也已六年,弟子朽木,日夜勤苦也未曾突破练气。” “若您觉得是弟子占了不该有的东西,一切都是弟子咎由自取的话,那还请师父废了弟子的修为,自此你我师徒情断,弟子也不亏欠您什么。” 她声音很轻柔,一字一句吐出,心里的郁气在一瞬之间消散。 燕云知道,这些话,也是“她”的话。 “……” 大殿之内陷入深深的沉默,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想到她还有硬气的一面。 印象中的燕云,总是低着头,怯弱柔弱。 “回去!” 他终于说话了,自他身上泄出的威压溢满整个大殿,逼迫所有人不得不运起灵力护体。 看着少女坚定无暇的目光,俞逢竟不敢直视她,想到此处,他眉间又添一分愠气。 “弟子愚昧,不知该回哪。” 她声音依旧轻柔,脸色因为极强的威压白的吓人,可她的背依旧是挺直的,倔强的。 明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