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每日做题做到日落西山。 许烬衍假期一开始就回了立京。 许然半年前在江市惹了事,但是许知州压得很快,半天之内就压下了事情。 许家解决事情的手段向来果决,立马给许然办了转学。 这也使得许然的气焰更加嚣张。 许烬衍以前是生活在外公家的,许家他是没来过几趟。 上次过年回来,他呆了两天,他的父亲身边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大家对他父亲许知州向来是敢怒不敢言的,许家的权势向来大。 这次是许知州叫他来的,身边是一个他又没见过的女人,没比他大几岁。 许然正窝在沙发里打着游戏,看见他来只是瞥了一眼,嗤笑,半年前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他。 转念许烬衍又一想,什么事都有许知州给他擦屁股,才不会影响到他。 许然不是许知州的儿子,是许知州弟弟许知言的儿子。 许知州坐在书房里开着会,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坐在他身旁乖巧的跟往常的女人不太一样。 他也只准备呆两天,因为明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了。 晚饭的时候。 “学习怎么样啊?”他难得提一嘴。 许烬衍只是如实说了自己的状况,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许知州也没恼怒,他们的父子关系从他出生那一天起就没好过。 “我要结婚了,跟你阿姨。”他看向身边的人,眼神深情的不像话。 陶瓷碗碰撞在大理石桌面上,在餐厅里格外刺耳。 周遭都静了下来,对面少年的面色依旧不改,冷静的不像话。 “你什么态度?”许知州语气严肃起来,周遭的佣人都有眼色的出去了。 少年放下了筷子,只是懒懒的抬起眼皮扫了对面两人一眼。 “你知道我爸有过多少女人吗?在你之前他睡过多少人吗?他今年快五十岁了,你是准备等他死了来跟我分遗产吗?” “你不嫌他脏啊?” 他几句话将女人从进屋开始的冷静土崩瓦解了。 许然像是鹌鹑一样,他从不参与这样的事情,往往这时他都躲在一旁不做声。 今日也是一样,他瑟缩在角落。 “小衍,我是真心的……”那女人声音颤抖。 许烬衍冷笑,像是听到笑话一样。 “你像什么话,你是什么态度?老子是你爹!”许知州站了起来,恼怒的看着他。 许烬衍没回答他,起身向玄关走去,开门之前,他问了句:“您还记得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吗?” 碗从餐厅摔出来,许知州大口喘着粗气。 就算那样,他年近五十的身材保养得以就很好,这也是众多人想上他床的原因。 本来是晴空万里的,现下都开始下起雨了。 江市也同样下起了雨,风吹进来,雨打湿了李忆瓷放在窗台上的字画。 一点点晕染开来,颜料在纸张上开始化开。 她没有收,落到了院子的地上,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 暑假的第一场雨开始了,夏日的雨季漫长而闷热,像一张紧密的网包裹着脖颈喘不过来气,甚至要溺死在这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