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曹襄贼兮兮笑道:“看来霍君侯是秀色可餐,阿琼,过来侍奉君侯用餐。” 侍女一喜,正待起身,却听霍去病道:“不必了。” 侍女一怔,跪坐回原位。 “诶,你这是要为谁守身如玉?”曹襄见他吃瘪,忍不住调笑。 霍去病面无表情转头看池中夏荷,炙肉明明还如从前一样是他所钟爱的,他却食不知味,只吃了一箸便搁下箸,“我该走了,头疼的紧。” 曹襄收起嬉皮笑脸,抬手试了试他的额温,“还头疼,你这是发热了,笨死算了。” 他抬手探向额头,他已经许久没有发热过了。 “我去寻人。”曹襄起身。 “不必,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了。”他撑案起身,离开了平阳侯府。 曹襄看他上了车,深深叹了口气。 回到宣平里,他终是撑不住,走进回廊,倚在墙边闭目等待那阵眩晕过去。 少顷,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郎君的面色怎么这般差?” 他猛地睁眼,看到了殷陈的脸。 少女站在他面前,那双澄澈眸子正望向他,带着几分疑惑。 他一时怔怔,看着眼前少女的脸,没有回答,抬步往前走了几步。 殷陈没有得到他的回答,见他径直走了,眉间轻蹙,又看他脚步虚浮,面色潮红,这状态像是喝醉了。 怕他一下子栽倒在地,殷陈无奈跟在他身后。 她嗅了嗅空气,可他身上除了一股炙肉香气,并无酒气。 廊道长长,少年脚步极轻极慢,他听到殷陈小狗般嗅来嗅去,心中升起一阵无奈。 殷陈盯着霍去病的脚步,紧跟在他三步之后。 行到拐角处,他终于坚持不住,整个人往前倒去,他抬手想扶住墙。 殷陈眼疾手快,立刻往前一步,搀扶住他的手臂。 罪过罪过,就当是还了在流沙轻薄他的罪罢。 殷陈心中默念,双手挽住他的手臂,撑住他往前倾倒的身体。 霍去病被一股力道扶正了身体,低眼,瞥见手臂上那双如冰的手。 她的手太凉了,隔着几层布料,依旧凉如冰块。 殷陈摸到他滚烫的体温,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喝醉了,是发烧了。 她咬牙支撑着霍去病将要倾倒的身体,挪动脚步往前半步,左手用力掣住他的手肘,而后以一个拦腰抱摔姿势,一把将他往墙上按去。 霍去病只觉天旋地转起来,背脊接触到冰冷的墙体,他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殷陈死死钉在了墙上。 “鸾芦!” 殷陈将霍去病按在墙上不让他动弹,转头高声呼唤鸾芦。 “鸾……”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一只手忽然捂住了少女的眼睛。 只有一些红色光线,那是光线透过他的指缝射来的光线。 殷陈一时间愣住,她蹙了蹙眉,那个“芦”字在喉中打转半晌,还是咽了下去。 她这才感觉到一阵灼热。 他的手心滚烫,几乎能将她煎熟。 殷陈脑中飞快闪过几个念头,他这是嫌自己吵? 嫌吵捂眼睛干嘛? 一时间思绪纷飞翻涌,她甚至忘记拍开那只无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