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了她们的情况。他们本是一家三口,在汉阳居住,务农为生,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两口子勤勤恳恳,倒是也能维持温饱。今年闹蝗灾,秋日颗粒无收,而她男人不幸染了病,朝廷拨下的赈灾款全拿来给她丈夫看病了,但是她丈夫还是没能熬过秋天就死了,她只好带着女儿来江南投奔做生意的亲戚。从秋天走到了冬天,她们没有能够足够御寒的衣服,女儿就冻病了,她把仅剩的钱都给女儿看病了,总不见好,途径我们这个地方的时候,在街边乞讨,路过的人见她可怜,便跟她说了叶铮悬壶济世的事,叫她来碰碰运气。 我并不在乎她们的生活有多苦难,只是她的话让我开始想我的过去是什么样的?我从哪里来?我脑海中那个无助哭泣的小女孩又是谁? 正当我发呆之际,叶铮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火急火燎地把架在火上的锅拿开,原来我出神得认真,把饭烧糊了都没发现,还是叶铮在外面给病人诊脉时,闻到了糊味,这才冲进了厨房。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叶铮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关心的问我,眼里写满了关切。 “没事,刚刚走神了。”我摇摇头。 叶铮不信,还拿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拿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如此反复三四次才放下心来。“今天就不要做饭了,我们去外面吃吧。”说完拉着我走出了厨房。 “可是福伯和桃子她们母女怎么办?”桃子是那个小女孩的小名。 “那就让福伯做给她们吃。” 我就这样被叶铮拉去了集市。这个人有时候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霸道起来一点都不讲道理。这是我能下地活动后第一次来集市,平时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离家一里不到。我对集市的一切都觉得新奇,到处张望,而集市上人来人往的女子,看到叶铮都频频回头,要不是叶铮的手紧紧地牵着我,她们可能都恨不得扑了上来吧,为此我今日不知被那些女子剜了多少眼。叶铮拉着我去置办了一些婚礼要用的东西,不知不觉就逛了两个时辰,叶铮找了个馆子,点了几个菜。逛了一天下来,我的腿也有点酸了,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偷偷地在桌子下捶腿。 “累了吗?”叶铮边问边给我倒茶。“等会吃完饭雇一辆马车回去。” “不用了吧,这天也没黑,走回去就可以了,不用花那个银子。”我觉得今天出来让叶铮破费买那么多东西,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好再叫他花钱,况且他虽然说我们是夫妻,可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对他总有种疏离的感觉,即使他长得很好看,我好像对他……没有爱情?也许是因为我失忆了吧。 “阿月,我们是夫妻,你不必跟我客气。”我还想开口说什么,小二就上菜了,叶铮自然地给我碗里夹菜,好似我们已经做了很久的夫妻一般,生生地把我的话堵了回去。 桃子康复之后,就和她娘亲继续投奔亲戚去了,临走时,叶铮叫福伯准备了盘缠,做了两件新衣服,还有一些干粮,一起打包给了她们母女,桃子抱着我哭得惊天动地,不肯放开,她娘眼圈也红红地,哭了好一会儿,她娘终于把桃子从我身上撕下来,两个人跟我们道别后,就上了我们给她们雇的马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我心里才开始涌上一股离别的车站愁绪。叶铮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顺势将我搂在了怀里,无声地安慰着我。 送走桃子母女之后,我跟福伯便开始忙碌起来,离婚期越来越近,因为叶铮不喜家里有陌生人来,所以我这个新娘子只好亲自上阵布置自己的婚礼。因为叶铮没有亲人,平时也不出去应酬,他又喜欢清静,故而我们的婚礼布置得非常简单,也只有福伯一个证婚人。但是周围受过叶铮医治的人听说他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