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的男人端着一个食盘进来,盘子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和一碗看起来黑乎乎的液体,我想那就是我的药吧。 他扶我起来,在我身后垫了几个枕头,让我斜斜地靠着,端起粥一口一口地喂我。我本想说不用的,但是我浑身酸痛,实在是举起手来都费劲,只好任由他喂我了,更何况他说他是我的丈夫,这点小事应该不过分吧。 我看着他一手端着粥,一手举着勺,轻轻地吹着,放到嘴边试了试温度才喂给我,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孩子,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有点想笑。不过不得不说,他真是长了一张蓝颜祸水的脸啊,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浓郁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挺地鼻梁,加上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称得他好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自带一种清冷地气质,只是那双眼睛,好像有一潭深水,我怎么都看不透。 就这样,我就着他的手一勺一勺地喝完了粥,又喝完了药,他扶着我躺下,帮我掖了掖被子,便端着盘子要出去。我拉住了他的一角,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过身来,放下手中的盘子,蹲在我的床边,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看着我,那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叶铮,铁骨铮铮的铮,记住了,你的丈夫,叫叶铮!” 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一句话他说得格外重,似乎要把这几个字烙进我的脑子里。 忽然,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睛里冒着火,用手钳住我的下巴,他的脸也突然凑来过来,嘴唇与我的嘴近在咫尺,带着点恶狠狠地语气问道:“记住了吗?嗯?” 我有点被吓到了,慌忙点头:“记住了。”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在我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一个吻,然后端着盘子走了,临走还叫我好好休息。 这个男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上一刻还是个温润如玉地谦谦公子,下一刻就变身地狱的魔鬼,仿佛要将我捏碎一般。 我望着帷帐发呆,心想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善变,上一秒还温柔得能溺出水来,下一秒就能凶狠得要把人掐死,难道是我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吗?他反复重复那句话,我该不会是背叛了他吧?这么想着好像就合理了。唉~也不知道我这脑子是怎么了,放着那么一个英俊的夫君,还要去找别的男人,我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这次摔下山崖,把脑子摔好了,嗯,以后要好好补偿补偿他才行……想着想着,我觉得眼皮渐沉,便睡着了…… 第二日,他一早就端来了早餐,扶我坐起之后,伺候我漱口,帮我洗脸,又喂了我吃下早饭和药之后,这才出去,他又恢复了那个翩翩公子的模样,好像昨日掐我的人与他搭不上边一样。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他早中晚地静心伺候我,我的伤势也慢慢好了起来,有了精神……又过了大半个月,我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开始是拄着他自制的拐杖,在屋里来回踱步,再过段时日就能走到院子里了,过了两个月,我已经能跑跳自如了。 有了精神,我才开始慢慢打量起“我们这个家”来。我们住的地方是在山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放眼望去就只有我们这户人家。我们住的是一个两进的院子,总共有五间房间,房子外观是朴实了一些,但是也算不上差。只有一个老仆叫做福伯,福伯住一间,我住一间,我住的应该是主卧,我受伤这段时间,叶铮就住在次卧,准确来说,从我醒来,我们一直分房睡,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还有一个房间辟作书房,里面全是他的医书,剩下一个房间就是客房了,不过叶铮生性孤僻,没有与什么人来往,故客房一直空着,拿来做了杂物间。进门左手边是厨房,跟厨房挨着的就是叶铮的药房,拿来囤各种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