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辈的午饭呢?” 有一次在学校礼堂后的台阶上遇到,永濑廉问我。 “有这个。” 我咬着一大勺梅子酒味冰淇淋含糊不清地说,冻得舌尖发麻。 他看了看我,脸就很孩子气,傻乎乎的。因为无聊所以我开始编造借口,说你知道吗,这种把冰淇淋当饭吃的感觉会很痛哦,就像脸被冻住了一样疼,让我特别清醒,疼痛会令人上瘾哦。 本来是跑火车的话,但永濑廉好像当真了。第二天他问我前辈要不要尝尝他的便当。 他母亲手艺真的很好,永濑廉胃口小,经常吃一块炸鸡后说好腻,坐在边上就着食物喝冷水,然后脸色变得更差,循环往复养成了爱吃白饭的习惯。 “前辈,都说了可以吃我这份。” “是我想好好被冻住的,啊啦啊啦,北海道真好。” 在我的欺骗下,刚从大阪转学来北海道不久的永濑廉,吃掉了好多我腻烦口味的盒装冰淇淋,怕他难受又弥补地劝他喝下很多的热茶。 我是很恶劣的前辈吧。坐在台下旁听的时候会傻乎乎地看着我,一旦对视就会移开视线,没有比小孩更好骗的生物。 “不带回家吗,这么冷的天气睡在外面不是很可怜吗?” 看见我的猫,永濑廉抱怨说。 我没耐心和他解释。上个月终于攒够钱带小猫打针,我和它相处时胆子大了起来,它的指甲抓破我的手套后依旧对疼痛浑然不觉。 永濑廉抢走我的猫,非常有技巧地挠它的脑袋,它一时间变得异常乖巧又可爱。我惊奇地看着它,以为它蠢到认错了自己的主人。 不报恩就算了,至少对我态度好点吧,我说,呐呐,下个月的罐头,把Ren酱的心带来做交换吧。 永濑廉忽然僵住了,弄疼了我的猫,让它发出不满的大叫,挣脱跳到了地上。我不介意,把它举起来坐在我的头顶上,像个真正的魔女。 · 2009年的圣诞节,久不联系的母亲请我去东京玩。她甚至记错了我的生日,以为我还是十岁。显然对母亲很反感的父亲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让我自己做决定。 “我想去。” 又不是我的错。反而能离开无聊的札幌一段时间的话…… 父亲松了一口气,竟然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让我稍微有些愧疚。他又给母亲打了电话,确定她不是不负责任的心血来潮。 “瑠花一直很消沉……” 我父亲絮絮叨叨地说。 只是从那个圣诞节起,我就迷恋上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