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马上摇头。 “那地方是个很小的巷子,车开不进去。全是老房子,路都很窄。 不过,我能带你去那一代附近,然后你再往里去,就地进去问人。” 吴邪一听,那也成,就让司机开车。 不过对方一路上时不时地会从后视镜里看他,吴邪起初还有些纳闷。 “小伙子,你怎么想着去那儿?” “一个朋友住那附近。” 司机哦了一声,继续说,“格尔木是一个新建的城市,路一般都很宽。 当年的老城区扩建了无数次,但到处都有这样的小片地方。 因为位置尴尬,这些小片地方一直遗留下来。 那里的平房大部分都是20世纪60、70年代盖起来的,里面到处是违章建筑。 诶,你给我的那个地址,就是其中一条小巷。 那里的确有很多住户,而且,好像还有一个干部疗养院。 不过解放后,新城渐渐发展,老城区也就没什么人了。” “疗养院?” “对,疗养院。”,司机继续说,“这个疗养院就在老城区,很多年过去都荒废了,不过小伙子,你去的话就在外面看看就好,别进去,很邪门的。” 吴邪笑笑,感谢提醒。 两人继续有一句每一句地聊,不一会儿工夫,转眼就进了老城区范围。 与此同时,某一隐蔽路口。 一张黄顶三轮车,缓缓从车前驶过。 对方下意识扫了一眼那半降未降的车窗。 里面,橘黄的烟点,微微闪动。 下了车。 天,已经是黄昏的末端,昏黑昏黑的,夹着一点点夕阳。 背光里,入目全是一长排黑色瓦房的影子。 都是20世纪60、70年代建的筒子楼。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间看过去,老城区格外神秘。 不过很多地方因为长年缺乏检修,整体有点摇摇欲坠。 估计,在不了多长时间。 街上没有多少人。 穿行于房屋之间,老房子老电线,黑黝黝地和一些发廊的彩灯混在一起,感觉相当怪。 吴邪在里面穿行了大概两个小时,确实和那个出租车司机所说的一样。 格局太乱。 很多巷子是给违章建筑隔出来的,连路牌都没有,问人也没有用。 找了几个路过的外来务工人员,对方都笑着善意地摇头。 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这种事吴邪还是第一次碰到。 正在绕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骑上来一辆黄顶三轮车。 对方问他要不要上车? 吴邪一想,反正也累了,干脆就坐上去,让他带着自己逛。 车夫是汉族,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 一听是南方口音,话就多了。 车夫姓杨,名扬。人家都叫他二杨。 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问吴邪想到什么的方去玩儿。 什么高档的、低级的、汉的、藏的、维吾尔的妞儿他都认识,全套还可以打个八折。 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