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丸花火侧头望向他,流转光芒的眼睛似乎是在模拟他谢顶了的样子:
“其实可以全部剪掉的。”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如果两旁还是浓密的头发,中间只有那么几根毛那也太大叔了。
还不如做个秃头戴假发来得爽快。
顺带一提,在日本不要随意说“秃头”。
中年大叔们仍要留着两旁头发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做“秃头”。
老派的公务员们基本都是大背头,因为头发可以往前顺,打了发蜡不容易被看出来谢顶。
上杉櫂:“我要是头发没了变丑,你不会嫌弃我吧?”
花丸花火:“没关系的,花火那时候也会跟着櫂君一起变丑,倒不是说是櫂君不要嫌弃花火丑才对......”
上杉櫂:“颜值都是次要的,我们小时候都不怎么好看。”
花丸花火:“骗人,櫂君明明一直都很好看。”
上杉櫂:“那只是在你眼中。”
花丸花火:“女孩子之间都会偷偷传櫂君很好看,还问过花火有没有向櫂君表白过。”
上了东西线,上杉櫂随意找了个吊环拉住,并对身旁的少女问道。
“你是怎么回答的?”
“花火...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櫂君......”
上杉櫂觉得她又有点小自卑的感觉,“别这么说,以前不是很可爱吗?就是有点小透明,什么都跟着去帮忙又得不到重视的那种。”
“所以......”花丸花火细弱的说,“花火才会觉得自己没有特点,能接触櫂君也只是因为从小和他认识......”
上杉櫂知道,她什么都为他着想,并把每一天的点滴都视为珍宝。
这真的很可贵。
至少他上一辈子到死都没有体会过。
上杉櫂觉得自己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孤独来源于上一世没什么色彩的人生,本本分分的公司齿轮。
他望着她的样子,身体在跟随电车的车厢晃晃悠悠,行驶在轨道的声响与偶尔闪烁的灯光萦绕在身边。
尽管现在的生活平淡如水。
但是真的真的,想这么一直与她生活下去,想看着她在身边每天对着自己展露出笑,想看着她穿着漂亮的裙子,迈出平稳的脚步。
仅仅是她笑着喊自己一声櫂君,过去的事情便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花丸花火又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好久,小手轻拉他的衣角喊道:
“櫂君...?”
“嗯......我在这儿。”
上杉櫂忽然觉得,这样没什么起伏却突然而来的感动,大概就是他的日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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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稻田站,到了,下一站,高田马场。」
出地铁时,上杉櫂是抓住她的小手,紧紧扣在手里面。
花丸花火也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很亲密地依在他身旁,抱着他的手臂齐步并走。
走在后面的两位太太明白小情侣就是喜欢这样秀恩爱,也只是聊天式的打趣几句这个样子是谁主动的。
中午要留在上杉家吃饭,几人就先去附近超市买了食材再大包小包回的家。
“櫂君,汐姐姐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比赛不怎么顺利。”上杉櫂说,眼前已经看到了上杉家的房子。
上杉汐是三月底去参加的京都府的剑道公开赛。
现代练习剑道也可以进入好的体育大学,拿到学历之后也可以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考段位、开道馆。
做健身教练、体育老师、裁判也都可以。
当然也可以试着冲击一下世界级别的剑道赛。
回到上杉家门口,上杉櫂用钥匙打开了门锁,熟悉的玄关,熟悉的拖鞋。
他直接踩着拖鞋就进入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