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色的雨,光临大地。
修长的箭矢于指尖分离,在东大弓道部所有成员的注视下,如命定般飞向远处。
上杉櫂放下竹弓,在同学们的讨论声中,坐回到休息区。
手提2米多长和弓的学长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这是他行射的第八十支箭,标靶上,挤满了碧绿色箭矢。
“前辈是百射会的记录保持者吧?”清佐竹峻将和弓放下,坐在上杉櫂的旁边,“百射百连中。”
“嗯,参加过一回。”上杉櫂盯着弓道场外似曾相识的雨,有些出神。
“总觉得前辈坐什么事情都好厉害。”
“坚持吧,也许没能到我这么厉害,但也完全足够。”
“......”
“我能请教前辈一个问题吗?”
“说。”
“弓弦拉紧,视线汇聚在箭矢上时,前辈会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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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学讲堂。
“文学艺术,就是要使人感到石头是石头,桥是桥,花是花。”
“当我说写出‘桥’这个字的时候,你们脑海里面的第一映像是什么?是溪水上的木桥?穿过街道的天桥?东京湾上的跨海大桥?”
“文学是一种私人化的东西,会磨损,需要去重组,需要去追求陌生化。”
“什么是磨损?一个比喻句:啊,她美得像朵花一样。”
“这一句子一听就很过时是不是?大家都听过了,并且听过无数遍了,下意识地给会它打上标签:这样的句子写出来,那也算是文学?”
课堂内的学生们都笑起来。
“但要知道,这个比喻句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在当时的人们心中一定是极美极美的,女人如花?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话呢?”
“所以,我们在创作文学时,适当地,去追求一定的陌生化,让你写的字,在读者心中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朦胧美感,让他耳目一新,让他明白‘原来文字还能这样使用’......”
......
下课后,众多学生收起笔记,先行离开。
也有人听完这一小时四十分钟的课堂仍意犹未尽,跑去讲台向喝茶润喉的教授继续请教。
“上杉,走,食堂吃饭。”户冢桂千拎起背包就往肩膀上抗。
上杉櫂整理好笔记,挪动视线,金边眼镜内反射出表盘跳动的指针,“不了,你和清佐先去吃,我有事要去校门口一趟。”
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讲堂教室里。
“前辈,这是去干嘛呢?”
户冢桂千下巴上扬,自信满满地说::“勉勉强强差我一点帅的男人,当然是去约会。”
“前辈说他没有女朋友。”
“没有女朋友?”户冢桂千拍拍他的肩,摇摇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左手。”
“左手怎么了?”清佐竹峻不解。
户冢桂千一副“真不开窍”的眼神,“啧,戒指啊,戒指!那么大的钻戒你都没有注意到?”
“户冢君你是说前辈他...已经结婚了!?”
“唉,这就是悲哀,明明我们全班28人有26人都没谈过恋爱,上杉他却早早结婚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户冢桂千怂恿的语气。
“什么?”清佐竹峻反应迟钝。
“去见识一下上杉没露过脸的老婆啊!你不会不好奇吧?他可是一个月收了十几封情书的男人。”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别、别推我啊。”
“去看看,就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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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櫂君,这是换洗的衣物。”
“饼干,和同学一起买的时候,发现太好吃了!想让櫂君也尝尝。”
“花火喜欢吃的巧克力,櫂君记得不要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