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时没注意裙摆勾缠进了自行车链条中,还卷了好几圈——这才是许清景停下的真正理由。 宁湾:“……” “我的新裙子!才穿了一天!!” 她上下不得,许清景单手扶着车把手去踩立架,车站稳后半蹲下身,默不作声给她解救搅进去的裙摆。 半天过去了,他额头上又渗出一点汗。 宁湾生无可恋:“不行就直接撕开算了。” 这个面积直接撕开在不在膝盖上还不好说,更不用说坐自行车,一阵风都有走光风险。许清景手上动作没有停:“你很喜欢喝酒?” 喜大普奔,这是认识以来许清景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宁湾注意力被转移,又觉得这内容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争辩道:“也就两次。” 就是刚好都被你撞上而已。 许清景不知道信没信,可能他问这句话的真正意图也不是要知道答案。 他手下用力,最后一截墨绿碎花的裙角被扯出来。 勾着线的裙角哗啦啦扯开,那条线从裙子膝盖下一点欢快地断了,断裂成一道东非大峡谷那么大的缝。 竖线。 “……” 宁湾小腿一凉,低头一看半边裙子跟她说再见,又抬头,看许清景。 裸露小腿闯入视线,白得发光一截皮肤。 许清景愣了一下。 用力地抿唇。 宁湾不自然地交错了一下双腿,手压住裙边:“……没事。” 许清景默不作声站起身,双手勾着黑色冲锋衣下摆往上拉,干脆利落从头顶脱下,手臂从袖子中抽出来。 他就剩一件性冷淡的白T短袖,左胸口印着堂皇的故宫缩影。 宁湾愣愣接过尤带余温的外套,指了指自己:“给我啊。” 许清景说:“抱歉。”他无声叹了口气,“别下来。” 他背过身,重新扶起自行车,借着坡度往前缓慢推行。 风很大,呼啦啦吹,吹得宁湾眼睛睁不开。她把外套围在大腿下,心情忽然没那么糟糕了。 她别别扭扭地:“谢谢。” 许清景没有回头,手肘弯弧干净有力。 “没什么。”他说。 宁湾那条心爱的吊带碎花裙算是没救了,但她没那么在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被一路推了回去。 夜晚刮很大的风,从桥上下来又路过清寂小路,行道树悬铃木枯叶泛黄,簌簌往下飞。 今天的倒霉事没到此为止。 都快到别墅园区了,宁湾本来想说这地方没什么人我下来就可以,刚张嘴说了个“许”字尾音淹没在“轰隆隆”的引擎声中。 电光石火间宁湾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回过神来跟许清景一块儿连车带人重重摔到了草地上,她腿被卡住,许清景在她身边抽了口气。 “……” 还好只是避让不及被路边坎绊了一下,宁湾人还没站起来先咬牙切齿骂:“我|操——”你妈。 后两个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爬起来手足无措不敢移动许清景:“你手怎么样?” 许清景眉心微微抽动,借力撑在身后的手掌心沾了一层灰。 小腹处白T沾了好几滴鲜红血迹。 宁湾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