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以老头那个白内障手术后的眼睛也看不清,不知道。 宁湾决定顺其自然。 两天后航班到昌京,要是在这之前她真弄到对方手机号就去接机,没弄到…… 那也不能怪她。 “这是你上午说要染的金色吗?”黎朝喜围着她转圈,“怎么带点粉?” 宁湾嘴角抽了抽。 说“带点粉”都是抬举这理发店了。 “不过也好看。”黎朝喜认真端详了一会儿,羡慕道,“月亮湾,你怎么染什么样颜色的头发都跟个芭比娃娃似的好看。” 真话,镜子里年轻女孩睫毛卷,肤色白,瞳仁颜色像一块流动的深色琥珀。这种偏浅的直发令她看起来格外像精灵。衬衣白长裙外临时套了件牛仔外套,就是袖子挽得很豪放。 黎朝喜实在没忍住,去给她把袖子放下来。 “随便了,”宁湾叉着腿,身子后仰,向她打听,“吴越不是大四吗?你帮我问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许清景’的人,不认识就算了,认识帮我要个电话号码。”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黎朝喜拔高声音:“你要许清景电话?你也喜欢他?” “咳咳咳……”宁湾一口水呛在气管里。 黎朝喜重重一掌拍在她身上,极其兴奋:“我就说我俩审美一样吧,一来学校我就看见表白墙上有人挂他照片。我还找吴越问了,”她瘪瘪嘴,不满,“吴越那个小气鬼,说别问,问就是不认识。” “不是,我找他有事。” 吴越对她的心思天底下就她自己不知道了,宁湾抽了张纸,把话题拉回来:“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有事啊,黎朝喜摇摇头:“没,吴越一直没告诉我,别的途径……” “悄悄跟你说,”黎朝喜凑近,压低声音,“以前有人把他联系方式挂出来,后来给他打的人太多。他把号码注销,重开了一张电话卡。” “反正现在除了学院老师应该没人知道。” 宁湾心说这不是我不努力,是实在没办法。 “不过我黎朝喜是谁?”黎朝喜冲宁湾挑了挑眉毛,“世界上还有我办不到的事?” 宁湾决定试试,毕竟老头子嘱托了一回:“什么办法?” 黎朝喜神神秘秘:“许清景签了一个校外的公司,这公司不大,经纪人号码官网上挂着呢。” “我之前打过,那经纪人挺好说话的。还给我寄了一张照片。高清无水印,妈的,帅出天际。” 宁湾:“……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 黎朝喜挺挺胸脯:“管他的,你到底有没有急事?” 宁湾刚想说不是很急,又想到这人来昌京是返校高峰期,不幸的话要人山人海大半夜拖着行李箱排队等出租车。心里又产生了点恻隐之心:“经纪人姓什么,我问问。” 黎朝喜埋头在手机联系人里找了一会儿:“姓申,申全州。” 宁湾当场就打了,黎朝喜目瞪口呆看着她按键的动作:“你都不打个腹稿酝酿酝酿?” 宁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嘟嘟——” 接通。 宁湾看见黎朝喜咽了口口水。 “您好。”对面传来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请问有什么事?” 宁湾点开扬声器:“我找许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