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笨重,不懂得什么技巧,只知一味地用角顶撞,而姜砚却像游鱼,灵巧的在它四周布阵,符阵开始一层层亮起,那妖兽一圈圈沾染上亮起的符文,就是一次 那边姜砚一个人就能应付,她更关心的是这妖兽的来处。 “说,你们做了什么?” 看着眼前半蹲在她面前的玄女子,宗门女子抬起头抽抽噎噎地说出刚才的情况。 “我…我们刚才只不过是……是取那佩紫草,然后地上就出现一道裂痕,然后,然后这妖兽就跃从地底跃了出来。” “我师兄他,是为了我……他才会受伤的。” 说到这里,她又抽泣起来,倏尔,又抬头看向覃端,像看着最后一根稻草,眼里尽是充满希冀的拉她的手祈求“姑娘,你能帮我看看我师兄的伤势吗?” 她眼里满是渴求,好像极为在乎这个师兄。 覃端不过扫眼过去,此人虽然满身的伤痕,但其实没有致命伤,于性命无碍。 “死不了。”覃端抽开她的手,丢了瓶伤药给她,转身打算和姜砚谈谈。 自然,覃端也就没看到那女子扶着她那师兄塞了颗药入嘴过后,抱着他的头,嘴里念叨着 “那就好,那就好。”脸上有着不太对劲的笑。 覃端来到了姜砚身边。高台之上空无一物,他已取走了长匣。 此时这头苍唁已经被姜砚压制住,四肢被阵法上的灵索牵制,挣扎不得,浑身也被符篆炸出了不少窟窿。 姜砚站在一旁看苍唁作困兽之斗,眼里带着的审视忍不住让她联想到扶桑,直到覃端走到身边,他才把视线转向她。 【就这已经是灵气受阻的状态,要是真的让他成为扶桑,还不知道他的实力会到什么地步。】 “她怎么说。”刚才姜砚余光里看见她已经接近过了那宗门女子。 “说是在取佩紫草之时,出现了地裂,苍唁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说完这句,其实两人都知道,这件事怕是不简单了。 “那就去看看吧。”他也联想到了传闻万年前的灵魔之战。 覃端记得,云初提过,地裂再次出现,这世间起初还算安稳,后来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地裂,越来越多的魔气出现,直到长渊的结界打开,那时就又重演了万年前的惨状。 两人跨过垮塌的墙体,来到另一边的道上,地上的确有一道长约两丈的裂缝,裂缝之内是暗潮涌动,闻着气息是长渊魔气。 【这下面不会是连通着长渊界吧】 不知怎么,这魔气此时安安分分的呆在缝隙中,看上去温和无害。 但是此刻无害,并不代表一直无害,要把变故及时扼杀在襁褓中才行。 覃端掐诀起灵,想试试能不能将这道裂痕封印,裂痕之上一层一层亮起封印。 还差一点,最后弥合之际,她突然觉得不对,好像在裂痕的那边有人在与她相抗。 忽然,她眼瞳一凝。 不过转瞬,她一个闪身到了几步之外。 一个黑色残影从裂痕中飞出,还是擦过覃端的手臂划破衣裳,直插入刚才她站立之处后面的石壁。 那是缕魔气做的箭矢。 姜砚疾步来到她身边,看向她衣衫破损之处。 “怎么样?” “我没事。”她只是没想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