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只知道一味的挥砍。 忽而,一只手稳稳的接住剑身,鲜血顺着剑滑落在地上,溅起血色花,又隐没在泥尘里。 覃端几乎是发了狠的握住那把剑,鲛人欲将长剑抽出都做不到,只有覃端手上愈发淋漓的鲜血昭示着她的不甘。 “要用他的剑,你还不配!” 这句话一落,覃端额间的铭文闪现,玄尺化作的长剑刺入鲛人心口三寸,深一分,这鲛人就要当场死在这。 霎时,这鲛人眼中黯淡,重重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覃端喘着粗气,收起玄尺,用缚魔索将她绑了起来。 她拖着伤体,手臂也被撕裂,却还拿着不肯放下的彗蚀。来到众人前,开启结界。 她一眼看到的不是感激,更多的是他们脸上无法掩藏的恐惧,和他们紧紧攥住的,隐在身后的法器。 这一刻,她只觉得可笑,就真的苦笑出了声 “呵,你们都走吧。” 众人如释重负,鱼贯而出。 而覃端只觉无力的很,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最后一刻她只感觉出自己并未碰到坚实的地面,因为她摸到了别人衣服上的纹路。 弦月高挂,繁星拥戴,偶有拂过的夜间凉风,轻轻摩挲着竹梢,浮动着落下的无边星光。 耳边的蝉叫,蛙鸣愈发清晰,配着噼噼啪啪的柴火的裂响,她缓缓睁开了眼。 她艰难的起了身,牵扯到手上已经被人包扎好的伤口,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嘶,哈…” 旁边的文弱书生,本已经开始点头如捣蒜了,听见了声响,又醒过来,惊喜的看向覃端。 “恩人,你醒了!还有什么不适吗?” 覃端不喜别人靠她太近,不露痕迹的往后靠了了靠,又用嘶哑的嗓音问道 “这伤口,还有这衣服是……?” “是姜公子把你背回来的,这伤也是他处理的。哦,还有你盖的这件衣服也是他的。” “他现在人在哪?” “恩人有所不知,你虽把那鲛人制服了,但她,也激发了这村里的大阵,我们都还出不去村子,现在姜公子正在解阵。” “带我去找他。” “还是不行。”姜砚头上汗珠密布,紧闭的眼又睁开来,忍不住按住胸口,呼吸吐纳间将血气压下。 姜砚看见了正向他而来的两人。 “怎么样,可以解吗?”覃端直接问道。 他也不隐瞒,“本来不难,只是需要进入这鲛人的灵台之中,但这个鲛人已然失了心智,我一进她的灵台,她就极为抗拒,交战之时,我分不出心去解阵。” “我和你一起去。我的伤不过小事,不会妨碍到你。”她几乎是不带犹豫的,生怕他拒绝。 姜砚也只思考了片刻。 “好,那你和我一起进去。”姜砚知道她也有她的目的,但多一个她势必是极大的助力。 姜砚拿出两根归灵香,留了二人的一缕神识在其上。 “我们两个人一起进去,鲛人肯定更躁动,若是等会儿,你察觉到这鲛人有要醒来的意思,就即刻把这两根香点燃,唤醒我们。不然,我们的意识很可能被其吞噬,出不来。” 这句话是对那位‘江公子’说的。 “我……我……我不行的,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