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花船,准备载着美丽的新娘去向深海。 凉意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塞上了花船,以往的新娘会坐在船头,抱着自己的牌位由四名船工下海徒手将船推进海里。 因为男人是不能上新娘船,否则将会惹怒神龙,为临安带来灾难。 但她被下了软禁散只能躺在船上,怀里抱着苏鸣鹤的牌位。 而另外一张苏鸣鹤的牌位在适合安全的机会,和以往那几个同样被献给神龙的女子一样放在临安的神龙祠,以受香火。 真正的苏鸣鹤呢? 那个才十五岁的女孩同她的父亲和母亲正在陪元嘉游湖,知府李至良也在。 苏家是当年同他一起迁到临安的商贾,接手了王家的生意成为第二个给朝廷做生意的皇商。 两人交情深厚,利益互相牵连。本向在临安这块宝地发财,谁料钱没挣倒是惹来一身腥将自己女儿搭进去。 于是四下打点托关系买个女死囚来顶替,差人找到南杭还真的买了个姿色不错的女人。 可那女人不是死囚,是个疯子被关在大牢里,为此苏老爷还颇感愧疚。 但谁也没料到正好碰上朝廷派人来查人祭之事,买死囚顶替倒是无意中给了李至良斡旋的机会。 深夜酒席都凉了,苏鸣鹤还好端端的坐府中。苏家不急不慢,知县李至良也是悠哉悠哉的模样。 元嘉焦躁得已经难掩其神色,像锅上的蚂蚁一般频频看向苏府大门。 可明德始终没有出现,那便意味着他没有找到证据,想要人赃并获不可能了。 李至良瞧着她险些跳脚的模样,好心关怀道:“公主殿下可是还有急事?” 元嘉咬牙哼了口气,“没有!” 她气鼓鼓的,又忍不住问:“今夜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啊?苏老爷和李大人自己去忙吧,夜深了,本公主乏了。” 李至良:“公主若是乏了,那是否移驾去后花园赏烟火,还是要回驿馆呢?” 元嘉巴不得他们赶紧走,说不定还要赶着时间去祭海,到时候就可以像明德说的那样来个人赃并获。 她赶紧没有架子地撑了懒腰,“本公主乏了,要回驿站了。你们也都散了,回去吧!” 苏府的人这才陆陆续续的离开,元嘉的小轿摇摇晃晃地往驿站走。 “阿七,明德去哪儿了,他回来了没有?” 她丧气的声音从轿帘里飘出来。 跟着的黑衣侍卫禀道:“回公主,张大人还未回来。听说他从临安猎龙祠里发现了数张牌位,料定今夜必定会有海祭,所以现下应还在海边寻找献祭之地。” “是在海边吗?” 元嘉从轿子里探出头来,想了想急道: “走走,我们也去海边。还有苏家和李至良那边也不要忘记派人去盯着了。” “是!” 那黑衣侍卫立刻招呼着轿夫往城外去,可临安沿海数百里,上哪儿去找那么一个可以起供坛祭拜的地方。 元嘉依在轿子里苦思冥想,直到轿帘外响起了明德的声音。 “下雨了,元嘉先回去吧,海上风大。” “明德……” 小姑娘探出脑袋来,才发现天空下起了雨,海风也渐大起来了。 可还是没有找到献祭的地方,天马上就要亮,难道真的就这么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