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替我杀了他!这个世界只有你能够靠近他,我爹爹,我娘,我的孩子都是他杀的……王家都是他的人,我们都逃不掉的!” 王黎胡言乱语道,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惊恐地比划在凉意的脸上。刀刃泛着冷光,起了微风顷刻间就将她的碎发割断了。 吹毛短发,他想一把刀捅进去一定不会很疼。 “凉意,替我杀了他!” 王黎把刀柄塞进她的手中,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捅。 “像这样,用力插进去,一点都不疼的。” 刀刃立刻就划破了他的衣服,扎进皮肉里。凉意大骇,一把推开王黎。 “二公子你要干什么,你清醒点!!” 捡起地上的匕首抛进了水里。 “二公子,我不会替你杀人的。我曾是朝廷的捕快,大公子有过,律法自然会惩戒他。当然,你若杀了人也一样逃不过的。” “哈哈哈哈,是吗?凉意,你太天真了!朝廷的律法不过是一张废纸,你居然还相信它会给你主持公道!” 王黎怒睁着通红的眼睛,疯狂的大笑。凉意太害怕了,从未见过如此疯癫的王黎,跌跌撞撞地跑出竹园。 可他的声音还是破墙而来,“凉意,我们三个你一定要杀掉一个的!” 三个? 为什么会是三个? 其中还有一个是谁? 凉意心一颤绊倒在了卵石路上,手掌磋磨在粗粝的石板上,磨破了皮。 “怎么了?” 她的眼前突然就走出来了一双黑色锦靴,沾着腐败的竹屑。 凉意回头看向来路,已经离竹园很远很远了,王黎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可王府里只有那里有竹林,只有那里有带着青苔的红泥。 “阿落……” 她跪倒在地下,抬起眼睛不解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为什么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王黎挟制她? 为什么这一切她原本不知道,和王家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他还是将自己拖进王家的泥潭里。 凉意想要质问,却不知道问什么。 她那该死的慈悲心,怜悯心又蹿出来了。 像当初会怜悯被王家打得不省人事的阿落一样,像小时候心疼那个受伤的大哥哥一样,像她会觉得身不由己的王黎很可怜一样。 “……阿……阿落,跟我走好不好……” 凉意感觉自己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了,她没有办法让王黎王槿和解的。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只有死了才会将歇。 她伸出磨破皮的双手去够阿落,像摔在地上要寻求父母安慰的孩子一样。 “阿……阿落,跟我走好不好……离开王家……” 她不想再管,再怜悯这些人了。她只是一个小捕快,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只想要阿落跟她走,他们走得远远地,再也不过问王家的事。 “阿意,别怕。有阿落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原就是很好的人,你忘了你小时候和他们一起长大了吗?他们只是心魔魇住了,阿意是唯一能够救他们的人。” 阿落蹲下身子抱起地下的凉意,将她带回客房。 在那一张软榻上的四角雕花矮桌上,早早的就放了一碗桂花莲子羹。 他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