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不喜欢跟这种陌生人打交道，可是在江瞳面前，他还要维持着温和的人设，只能浅笑着点头：“嗯。”
“晏少，您的脾气真好。”小蔡是个自来熟，见司晏没有架子，忍不住跟他多说了几句：“跟司少完全不一样。”
司晏颇为感兴趣地问：“怎么说？”
“司少送瞳姐来药馆，我见过他几次。”小蔡低声道：“看起来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跟咱们瞳姐真是一点都不衬。”
司晏眼底的笑意都真诚了几分，真想夸她一句眼神不错。
司晏常年爱笑，那种温润有礼的气度，哪怕是装的，也给人一种无可挑剔的感觉。
小蔡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神，突然喃喃地说：“真是奇怪，晏少您明明是司少的表哥，我怎么瞧着，您反倒跟瞳姐有几分像。”
司晏温声问：“哦？哪里像？”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最像了。”小蔡说：“你们的瞳孔都是茶褐色，都是很好看的杏眼形状。”
只不过，司晏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对方时，有点吓人。而江瞳定定看着人的时候，只会温柔到让人沉醉。
但小蔡可不敢说出这一点。
司晏听完暗暗有些
高兴，他自己都没有留意过，原来他和江瞳有些相似，心里闪过那几个字，他有些隐隐的高兴。
等江瞳给病人开完药过来，发现司晏心情竟然很不错，有些奇怪。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小蔡，一会再找她问问，他们刚才在聊什么。
“司晏，你找我有什么事？”
司晏听到江瞳宁和的声音，很快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江瞳，我听说司穆寒也搬回老宅了？”
江瞳点头道：“是。”
她留意着司晏的表情，果然见他脸色不太好看。
“你们不是打算离婚吗？你为了外公搬回去就算了，现在还要跟他住在一起？这样纠缠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不管怎么样，等爷爷身体好一些再说吧。”
江瞳顿了一下，试探地问：“你好像很想让我和司穆寒离婚，为什么？”
司晏被江瞳问住了。
他最初想设计他们离婚，是因为他知道外公很疼爱江瞳，甚至超过了司穆寒。让他们离婚，没准能让外公厌恶司穆寒。
后来，他更加想让江瞳离婚，是因为心里那点无法宣之于口的欲念。
但这两个原因，他都不能让江瞳知道。
他缓缓地说：“你和穆寒闹成那样，如果勉强在一起，我怕你会不开心。”
“我无所谓。”江瞳故意说：“反正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迟一些离婚也没关系。”
司晏心里升起几分不满。
先前住在他家里时，江瞳分明对他挺有好感的，为什么回老宅住一段时间，又变得这么冷淡了？
“话不能这么说，人的一生这么长，谁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会突然喜欢一个人。”司晏徐徐劝说：“你应该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江瞳淡淡点头：“谢谢你，我会认真做打算的。”
见江瞳又恢复以前那种疏冷的样子，不管他怎么劝说，都是油盐不进。
司晏有些挫败，又有些恼火。
江瞳这个女人，住在他家里的时候，刻意讨好他的母亲，还表现得对他那么好，临走时还向他索要礼物，让他误以为……她对他是有几分好感的。
没想到转个身，就立即翻脸不认人。
他自认为自己的心思够难琢磨了，却没想到江瞳的心思更难猜。
司晏劝不动江瞳，又不好表现得太过，只能压着火气先离开。
这件事很快就传进了司老爷子的耳朵里。
比起
江瞳坚持和穆寒离婚，司老爷子更担心的，是司晏对江瞳的态度。
司晏那小子，向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