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夜店，居然去买二手货？还摆在夜店最显眼的大堂里？
这件事怎么都透着古怪。
司穆寒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扣了扣，声音冷沉：“查了两天，只有这点线索？”
既然进货渠道有问题，那就查那边的老板，查送货员，查酒架安装员。
金特助咽了咽口水，才敢说：“司少，这件事似乎
跟赵小姐有关。”
司穆寒的眸光徒然一沉，“说清楚。”
“那天对少夫人动手的醉鬼，就是酒架的安装员。安装员在一个星期前收过一笔五万的钱。而转账的号码，是一个叫邹雪的女人。邹雪，是赵小姐的高中同学兼好友。”
短短几句话，带出来的信息却惊天动地。
金特助怕这件事跟赵宁暖牵扯太大，不敢再查。
司穆寒脸色微变，厉声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这两个人找出来！”
“是。”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司穆寒却觉得更加烦躁。
他宁愿是金特助查错了。
可江瞳满身是血的样子，总在他的脑海反复浮现，他没办法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他扯了扯领带，去找赵宁暖。
司穆寒这么早过来，赵宁暖心里有些不安。
邹雪暗中联系过她，司穆寒的助理已经在调查那晚名座的事。
她知道司穆寒多少有点怀疑她了，心里有些慌。但是想到自己周密的计划，又觉得万无一失，只等尘埃落定。
她一如既往地对他露出惊喜的笑容：“穆寒，你怎么过来了？”
司穆寒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笑道：“公司无事，过来看看你。”
“你对我真好。”
赵宁暖装做若无其事，上前抱着司穆寒的手臂撒了会娇，又给他倒茶，之
后就一直在听胎教音乐。
她还满脸慈爱温柔地跟司穆寒讨论，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以后要把孩子养成如何懂礼有教养的好孩子……
怀孕的女人容易困乏，不到中午，赵宁暖就有些累了。
“穆寒，我总觉得怀孕后身体变得越来越差，我要去休息一会。”
“嗯，你睡吧。”
“穆寒，有你在，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赵宁暖拉着司穆寒的手，慢慢睡着了。
司穆寒垂眸看着她安恬的睡颜，一脸的纯真温柔，犹豫自己是否多虑了。
想到宁暖刚才说怀孕后身体变差，他叹了口气，把那些事都抛在脑后，准备给她留一个电话号码。
那是个高级营养师，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没点关系，花多少钱都请不动。
司穆寒拿起赵宁暖的手机，正准备把号码输进去，却无意间误点开了短信。
一行刺眼的字就这样闯入视线中。
“你种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啦。”
底下还配着一张图，发送日期是昨天下午，收件人正是江瞳。
司穆寒只觉得指尖一片僵硬，缓慢地转过头，去看赵宁暖那张淡泊宁静的脸。
昨天收到郁金香时，赵宁暖还一脸喜悦地问，郁金香是谁种的……
突然间，他心中那种怜惜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只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