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源两掌相合,躬身低头。 “小师父谦虚了。”宁晚棠颔首回礼,手中珠串发出细微声响。 “小师父…”宁晚棠瞧见古树树枝丝带飘飘,似有话要说。 “宁施主可唤贫僧法号济源。”和尚话音不缓不慢,娓娓道来,阳光洒在他身上恍然佛光笼罩。 宁晚棠眨眼一笑,“济,济源法师。” “法师受不起,宁施主所问何事?”男人长眉舒展,黑瞳如墨,嘴角挂着温和的笑。 “那树上系的红绸缎就是人们寄给佛祖的心愿吗?” “是。”济源停顿片刻,“那棵樟树已逾千年,枝繁叶茂,亭亭如盖,诲机师叔常在树下参禅悟道,来往香客诚心祝福,红绸旧布交相缠绕,心愿达成与否,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宁晚棠点点头,“那我也给爹爹求个安康。” 红丝带上一行娟秀小字透过背面,上写“爹爹长命百岁。” “劳烦济源师父帮我挂上去。”宁晚棠指了指头顶上的枝桠,她够不到。 济源含笑接过,指尖青葱,抬手将丝带搭在树枝上系了个漂亮的结。 写满愿望与祝福的红绸带系在树枝上,满树红火,竟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下山的路继续走着。 “这里也能看见梧桐树。”济源指着那棵不是什么参天大树的梧桐给宁晚棠看,宁晚棠想起来了,是大雄宝殿外的那棵梧桐树,这里能走到正殿。 “嗯,那棵梧桐看着没有刚刚的古树大。”宁晚棠看过便走,头也不回。 “从我上山起那棵梧桐就在,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 “那小师父是何时上的山呢。”宁晚棠接话问到。 “永安三十四年。” 宁晚棠点点头,不为所动。 济源似有不甘,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五月二十五。” 宁晚棠惊讶了下,“小师父记得这么清。” 不是因为记得清,而是日子特别。 屋檐下的铃铛响了一天了,爹爹说,那是迎客铃。可是直到郎中提着他的药箱踏进仪门,司马府里都没有人来过。这是迎的哪门子的客。 “是爹爹的病又重了吗?”宁晚棠看着廊下脚步匆匆的管家和郎中,不解问道。 “小姐,”“没有,老爷的病还是老样子,方郎中过来是因为得了个新方子请他看看。”王管家看见端着托盘的宁晚棠,愣了一瞬,“小姐,这个时辰您不是在账房跟着先生学看账吗。” “账房先生家里有事,告假了。”宁晚棠快走两步,耳旁的发丝随风轻拂,“王管家可别骗我,哪有晚上看方子的。” 王管家呵呵笑了两声,“白天小姐也看见了,老爷的精神还可以。” “我今日去看爹爹的时候,他还在看文书。”宁晚棠皱着眉头,珉着小嘴,盯着托盘里晃荡的酒杯。 经过方郎中的时候,郎中出言叫住了她:“小姐,唐突了,请问一下,小姐这杯中端的可是酒。” 宁晚棠停下脚步,抬眼看着欲言又止的郎中:“是蛮酒,还有烧鹅。” “唉,”方郎中叹了口气,“这酒,司马还是不喝的好,还有烧鹅,司马大人忌荤腥,一切辛辣刺激的食物,都是发物。” ’宁晚棠闻言抓紧了端着托盘的手,默默说道“爹爹这两天胃口不好,他很久没喝过酒了,午膳也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