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陈,他没想到藤梨真的出面硬刚,他羞愧、无地自容…… “哦?这样的话……” “您事先可没有说明不能如此。”一直安静的庄鸩忽然说。 视线碰撞,在某个瞬间电光石火,空洞的环境里仪表盘内数值上下升降,惊得周边绰绰人影晃动。 女人勾唇笑了一抹畅快,“好呀,没错,我没有说。”眼镜男大松一口气,“但是——” 陡然一转,心吊在嗓子眼。 “但是,你们的次数都被贬为一次。”扫视过两个忿忿的御姐、无表情的藤梨、庄鸩,“祝愿好运。”说完,再次没入黑暗。 “是。”突兀的。 顾先生才反应过来,这是他问题的回答。 相视而笑,得意地幸灾乐祸,“怎么样?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如何?恭喜你们,居然只剩三次机会了。” “美女们要不要反悔呀?”小弟道。 是的,现在藤梨他们只剩下三次机会,而顾先生,这个无赖,他们还有四次机会。 眼镜男意识到这点后,就不再敢贸然提问,踌躇着开口,反反复复回想着之前的一问一答。 藤梨企图抗议。 可环绕的黑暗里似乎蕴含杀机,仔细看,周围其实有三三两两的细小飞虫,加之女人隐没入黑幕后,身形便再难找寻。藤梨忧心这是陷阱,再者是庄鸩一直缠她,施法极易暴露,只得气愤放弃。 只剩下三次机会。“喂,眼镜男!放手去做,我相信你。” 眼,眼镜男?“我叫陈牧。”陈牧端端眼镜,莫名流淌出一股暖意。 加油!伙伴们都如此信任我! 两个御姐与藤梨庄鸩一起,站到陈牧身后。同顾先生泾渭分明。 “呵。”嗤笑人临死前自以为是的热血,“妈妈被碎尸藏在了地板下?”第三次提问。 “否。”信心满满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机会来了! “嗯……嗯……”陈牧犹犹豫豫,闪过伙伴的一副副面孔,轮到藤梨时,忽然灵光一现!“姐姐是凶手!?” “是。” 太好了,剧烈跳动的心稍稍平复些,脑袋才敢抬起一些许的幅度偷瞟,意外撞入没什么存在感的庄鸩眼睛,却离谱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陈牧迅速收回脑袋。 “除了姐姐我们都死了吗?”趁热打铁。 “是。” 仅剩一次机会,可想要还原事件真相似乎仍远远不够。 顾先生挑眉,深知此时己方的赢面更加开朗,气定神闲地交代小弟问题,第四次提问,“奶奶是被做进了桌子中间吗?” 问题之刁钻古怪令陈牧倒吸一口冷气。 藤梨不适地蹙眉,下意识认为这个问题的回答应该是“否”。 “是。” “……” “哦耶,太好了!”小弟惊呼。 女娲娘娘满怀爱意孕育的小人们,我所见过的他们质朴、纯真、幸福、知足,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恶劣的事?藤梨默念。 阴霾笼罩眉心,陈牧顾不到那么多其他,他全神贯注地思考,脑子里只有一轮又一轮预设的真相。 没办法了,是该搏一把。 吸口气,手指攥皱了衣服,“妈妈是不是被埋在桌子底下?”吐字快又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