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想来您二人在江湖上,应当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眷侣才是。” 坐在王葛朗一旁的妇人开口说道,这话听着像是长者对于小辈的关爱之语,并无什么不对,可是却不想她这一言,竟让桌上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夫人误会了。” 云烟瑾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头时,脸色已冷了下来,直勾勾的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妇人。 “对对对,我们俩才刚刚认识,哪有的什么——” “且我已嫁过人,是他人妇,夫人此话实在不妥。” “你嫁过人了!?” 鹤熙原本解释的话卡在喉咙,嘴里一口饭没来得及咽下去,差点生生给他噎住,适才囫囵吞了,这才转身瞪大了一双眼睛,真情实感地惊讶道,面上好似撞了鬼,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女子一番。 “怎么了?我嫁过人难不成还碍着你什么事了?” “不碍,不碍,不关我事。” 鹤熙反应过来,赶忙摆了摆手,生怕晚了片刻,自己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如此倒是我这妇人眼拙了,还请云烟姑娘和鹤熙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女人话语间皆是懊恼与自责,看起来真是无心之举,如此若是再说下去,倒是显得他们咄咄逼人了。 “自是不会。” “对对对,各位都是胸怀宽广之人,内人嘴笨,姑娘别介意,大家吃菜吃菜。” 这王葛朗倒是宠他这位夫人,左右打量一番,看着云烟瑾还阴沉着的面色,赶忙帮着他家夫人道起歉来,还赶忙往人碗里夹了些菜,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话里话外都是维护。 而云烟瑾被他们这么一搅,原本便不舒坦的心情,如今更是烦躁起来。 她撂下筷子想要走,可还没站起来,抬手间却不小心碰掉了商陆放在她身旁的碗。 这碗不知是何时悄无声息出现的,原本还冒着滚烫的热气,可如今摔在地下,瓷片碎了满地,汤水也洒了出来,将两人衣裳下摆都给沾湿了,黏黏糊糊的,不舒服的紧。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着——” 商陆也被此打了个猝不及防,他呆愣地望了望地下的一片残骸,抬起了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缓慢地开口解释道。 “知道了。” 云烟瑾不耐烦地打断他,又伸手扫了扫自己的裙摆,那汤水还浸到了鞋上,应当是足衣也一齐湿了,这回她倒是怎么都得离席了。 云烟瑾终于站起了身子,脸色还黑着,便想要欠身拜别,侧身时,却正好看见门口一小厮火急火燎地闯进了内宅,神色匆忙地凑到了那县令耳朵边上。 眼瞅着那县令的脸色越来越差,面上的表情比那日听闻听闻他们炸了山寨还要白上几分,云烟瑾知晓应当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惹的他如此反应,是以她也不好在此时多事,只好又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葛朗,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葛朗那位夫人倒是十分有眼色,赶忙伸手扶住她家县令将要倒下去的身子,美人蹙眉,当真惹人怜惜,可惜,如今应当怜惜她的那人却是没有了这份心思。 “派去…去那山寨上的衙役全都…死了……” 王葛朗颤抖着身子,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被妇人扶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话音颤抖着说道,脸上惊恐的表情好似撞了鬼一般。 虽那山匪已死,但剿匪之事到底还属官府内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