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云烟瑾走在空无一人的荫城大街上,只听得一声惨叫,转头还未寻得声音来处,便被来人给一把抓住了衣袖,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男子似看到了救星一般,一头躲在了她身后,一双葱白的手指连指甲盖都泛着灰白,攥得云烟瑾肩上的领子皱成一团,直开口道, “女侠救命,救命啊,那伙人要杀了我啊。” 男子声带颤抖,身子也是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这女子腰间佩剑,便自认其会了武功,这会儿似吃定一般,就差手脚并用的缠到她身上去了。 云烟瑾眉头一皱,她来荫城是为找人,可不是来积德行善的,可恨她刚想抽身,却猛地听闻身后一声怒吼, “好啊,你这骗子竟然还寻得了帮手,看我今天不把你俩一同赶出去!” 这人眼睛是不是瞎了,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云烟瑾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看着那大汉不分青红皂白便直冲她而来,也只好迅速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出鞘,寒光乍现。 行云流水间几步,她却只是用剑柄将村民手中的火把打掉,最后直捣黄龙,将剑刃抵在了领头之人脖颈之上, “愚昧无知之徒,行医治病之人你也敢杀?” 原刚在那男子靠近之时,她便闻到了其身上的草药香气,她于西域行商采药许久,自是熟知这股气味。 想来如今这荫城疫病横行,此人应当就是这城中的郎中了。 桃花目,眼下痣,一身红袍,女子面容生的极好。 可如今芙蓉面的女公子开口之声,却似阎王殿里爬出来的魍魉恶鬼要来索命,直叫人打了个寒战。 周围的人都被她这番架势给吓得不敢上前,退后颤颤巍巍地围成一团。 而那原本还盛气凌人的大汉,如今也似拔了毛的公鸡,但其嘴上倒还是硬气的很, “我呸,他算个什么医者,不过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还什么救人,我看他分明就是来害人的!” “哎哎哎,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咳咳,我行医治病,咳,多年,不知救活了多少条人命,怎的到你就颠倒黑白了。” 男子快步走到了两人跟前,极为真诚地开口驳道。 而云烟瑾听闻此语,这才不耐地将目光转了过来,却不想这一瞥,手中的剑却是险些当啷落地。 女子苍白了一张脸,死死地盯住来人,几欲张口,一时之间,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世间真的会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这郎中竟与他长的那么像,仿佛,仿佛就是他一般。 男子走的更近了些,云烟瑾注意到那粗布麻衣的料子套在他单薄的身子上甚是不合,只一条宽大的韦带束在腰间堪堪不至其散开。 而此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的样子,虽五官甚是清秀,可其憔悴的面色却似是病入膏肓,久久缠绵于病榻之相。 如此又怎么会是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到底,是她错认了。 云烟瑾不动声色地将剑收了回去,又站的离他远了些。 男子俯身时,又露出头顶上一只做工粗糙的木簪子来。 那簪子歪歪扭扭地束在发冠之顶,而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其肩上的药箱也险些滑下,被人逮住时机一脚踢落。 “你干什么!” 云烟瑾脸上也多了几分怒色,她用剑身一点,将那作乱的莽夫推后几步,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