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所以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对啊,怎样?”姜北穗理直气壮。 “挺娇气的。” 饶是他嘴上这般说着,郑在玹也并没有拒绝,闷闷笑了一声后,便牵紧了她的手。 世界在以秒为单位在姜北穗面前倒退,她看到天幕上的斗转星移,拂面而来的也并不是当季凛冽的风,在郑在玹向她伸出手的一刻,她久违地见到了那个来自2015年的,初遇时笑起来面颊上还有两个浅浅酒窝的郑在玹。 腼腆、青涩,与她对上眼神便会不留痕迹地避开,姜北穗差点忘记了,郑在玹也并不总是那幅在她面前拿腔捏调的讨厌模样,除了没完没了的玩笑与恶作剧之外,他可以展现的还有那一点不经意的温柔。 因为困倦,神志达到清醒与混沌的平衡间时,姜北穗甚至有想过,是不是哪个调皮的小孩来动她的秋千,还为这个不成熟的想法而下意识攥紧了手包。可但凡将指令对象换成一个立在她背后的成年男人,故事都不可抑制地变换了走向,是和偶像剧如出一辙离谱的浪漫情节。 为什么是郑在玹,偏偏是郑在玹,最不可能将温柔和耐心花在她身上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姜北穗如梦方醒,伸手去探郑在玹的额头,温度的确些许异常地偏高:“你发烧了?脑子烧坏啦?” 实在是为郑在玹找不出任何理由,不论是主动邀约,还是到家后一声不吭地过来寻她,都是足够一反常态的行为。如果说推了秋千更像是捉弄,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游离模样又是为何,姜北穗开始思考他生理方面出现的问题。 “……”方才还抿着唇不语的郑在玹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留情地扯住她的手腕甩开,面庞被路灯与月光割裂成不同的阴影分区,语调还是十分奇异:“不牢费心,我可是烧坏脑子都记得要来找有些失联的人的。” 他话音堪堪落下,两人便行至上回短暂驻足过的石阶。姜北穗低头多看了一眼,不知一旁的蚁窝还在不在,随即气势汹汹地反驳:“你先不给我个准确时间的,说一出是一出,我站一下午真的会很累啊!” 郑在玹瞥了她一眼,一如既往地开始装聋作哑:“看谁来了?” 明知故问,姜北穗佯装惊讶地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是去看ITZY妹妹的?” “姜北穗,司马昭之心。”郑在玹边叹气边摇头,偏生这个相对飙戏的时间点,有几只飞虫百折不挠地绕着郑在玹打转,他只得些许狼狈地摆手驱赶眼前的小虫,像是一时间忘记了紧接下去的台词:“咳……关心要大声说出来才对。” “你还认识司马昭?”她奇异道:“比我想象中要更博学一点啊,在玹xi.” “那个是自然。不过你……” 郑在玹脚步骤然一顿,永远不仔细看路的姜北穗,险些又一头撞在了他后背上。被诸如此类戏码折磨过千百遍的姜北穗觉得不能再忍,郑在玹这厮绝对是故意为之,因此自认为十分有威慑性地跳出来了:“喂郑在玹……!” 尽管埋天怨地是极其不正确的行为,姜北穗还是在这一刻将127的新宿舍毫不犹豫拉入黑名单。第一次来被孤零零晾在原地,还被李楷灿那小孩阴阳怪气了两句,顺带叫郑在玹看了个热闹;这回又冷又饿,像小狗一样被郑在玹提着后领抓回去吃一顿来之不易的饭,偏生在控制不住情绪要发火的一刻,又和迎面走来的金道英对视了。 他瞪圆眼睛,小径一旁的路灯倾斜而下,头发在暖光照射下形成了蓬松的形态,整个人显得有些呆萌。亲了之后头也不回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