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以为他发错人,他一不是队长、二并非他室友,对着他漏洞百出的拼写频频蹙眉,也困惑早就成了年的人,这点小事有什么可报备的。然而今早听中本悠太一头雾水地在大群里问了句,在玹是换房间了吗,金道英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小子偷偷跑出去干什么勾当了? 金道英到底是相信他分寸能拿捏好,跟经纪人扯谎说他遇见了朋友,结果现在来看,郑在玹竟然还是从酒店的不同楼层出现的哈? 这是喝多了直接干柴烈火带人开.房咯?他这弟弟有点本事啊。 郑在玹隐约意识到应当给金道英添了些麻烦,事到如今也不愿他再多发散思维,把自己想成奇怪且轻浮的人,便直接坦白:“我碰见姜北穗了。” 他就知道,此话一出,金道英必定哑口无言,质问啊怨怼啊全都能抛到九霄云外,直直地盯着他半晌,全心全意只能听到那魔咒般的三个字了。他换了个站姿,似乎叉着腰更有底气些,起先欲言又止的,很快便刹不住开始噼里啪啦地盘问起来:“姜,北穗吗?她没回爱丁堡?她也去喝酒了,还是跟你在哪里遇到的?为什么带她回酒店?她……” 郑在玹宿醉的劲儿尚未完全过去,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尽量柔和地打断:“她就住在楼下,哥。” “她跟我们订了一家酒店啊。”金道英喃喃,片刻失神后整理好心绪,又迅速将话题转回来:“你一个爱豆,大半夜出去晃悠什么啊?被拍到怎么办?” 郑在玹准备去套间的盥洗室洗把脸醒神,听到这话只是浅浅叹了声气停下来,手搭在门把手上:“酒吧不远,就是楼下那家,我原本只想着去坐一会儿,没想到会碰到姜北穗。再说也不知道她喝那么多,我给她扶上来之后看她还不舒服,索性跟她待一晚了。对了,你跟谁住一间?” “啊,是廷祐。”金道英原本垂着眸,话音落下后忽然抬头,和神色一变的郑在玹对视的一瞬,看到了彼此眼底不约而同浮起的复杂情绪。 怎么偏偏是金廷祐? 郑在玹没动,这时似乎梳洗完毕、浑身清爽的金廷祐自里拉开门,还用毛巾擦了擦毛茸茸的头发,撞见他立在门口,还十分惊讶的模样,笑得人畜无害:“在玹哥,这么早,你这么来了呀?” 郑在玹也对他笑了笑,不过未置一言,示意他侧开身,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一如既往。他说怎么卫生间半天都毫无水声,安静地像查无此人似的,原来隔着一扇门,有人始终竖着耳朵在听呢。 再说姜北穗这边。她一觉睡到日落西山,趿着拖鞋走到浴室时,被一地狼藉震惊住。她这几乎是把洗手台上可见的东西全拂到了地上,可见当时她换个衣服到底有多大阵仗,这已经是喝到两眼一抹黑开始乱撞的程度了吧,郑在玹竟然把门一关任由她自生自灭??他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想到这点,她后脑勺上的撞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姜北穗弯腰开始任劳任怨地处理战场,收拾过瓶瓶罐罐后,姜北穗忽然看到,第二格抽屉有被动过的痕迹。她顺手拉开,看到里面安安静静地躺了两枚未拆封的condo然后又沉默地推了回去。 她没见过这东西,那十有八九是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翻的,要么是郑在玹。不过郑在玹也没有找这玩意儿的动机,姜北穗心一向很大,尤其意识到郑在玹跟自己同床共枕一晚上还什么都没干之后,在她这已经从男人那栏划出去了,所以,whatever! 郑在玹这厮,走得也真是干脆,这事的口径都不同她商量一番:“对了,昨晚的事,你不许说!” 郑在玹:“o o.”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