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禾惋惜道,“本公主跟他才是最合适的。顾大人容色倾城,他若是做了本公主的驸马,我宠爱他疼他还来不及呢。” 宁久微饮了口茶,被她惹笑。 安禾的确是很会疼人的。 上辈子她便待她的驸马十分好,可惜,朝秦暮楚的男人呵。 根本配不上安禾的好。 “那顾大人若是你的驸马,你会给他绣香囊吗?” 宁久微好奇地问。 “有何不可。”安禾潇洒地说,“不就是绣个香囊吗,本公主若是乐意,随手的事。做的再烂也没有第二个,那是驸马专有的荣幸。” 宁久微托着脑袋,思绪缥缈。 回到公主府,宁久微纠结了一下,终于决定绣帕子。 因为正打算绣香囊的时候,她眼前蓦然浮现那方君子兰罗帕。 她随手丢弃的东西,被他珍藏在身,死时仍攥在手里。仿佛那是她有关于他唯一的东西。 无法否认,她每次想起这件事,都在被深刻打动着。可她还是看不懂他。 他们有关彼此的东西都太少了,以后她要送他很多礼物。 宁久微绣了两天,差不多便完成了。 做完之前怕被他提前发现,她还刻意藏了藏。这种小心思实在是让她很变扭。 正月初九这日,一如平常。 不过今年的这一天正好碰上民俗仪式,除了是顾衔章生辰,还要依皇族礼制前往菩提寺祈福。 原本想晚些给他,怕找不到更合适的时机,于是在启程前往菩提寺之前,宁久微直接给他了。 折枝院,银烛将驸马从书房请过来。 宁久微坐在那独自解棋。 “公主找我?” 顾衔章掀袍坐在她对面,宁久微没抬头,随手拾起桌边的一方罗帕递过去。 “什么?” 他正要伸手接过,便见她抬头对他说,“生辰快乐。” 顾衔章搭在膝上的手指节微收。 他沉默一瞬,唇边轻勾起笑意,淡薄不明, “公主殿下,微臣不过生辰。” 宁久微看着他,目光注视在他眼底。顾衔章未曾回避,平静地回视。 她从前第一次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顾衔章也是如此回应她的。神态,语气,连眼尾的弧度都一样。 说他不过生辰。 他似乎总是知道怎么样就能够招惹她。 宁久微姿势未变,“所以你不要吗。” 顾衔章眼尾轻敛,没等他说话,宁久微便收回手,站起身道,“那走罢,该出发去菩提寺了。” 她转身走,顾衔章手掌微微收拢,指腹摩挲过衣袖。 他随之起身,跟上她。 “公主——” 他开口,但想说的话没能说出来。 顾衔章话音刚起,宁久微便转身将帕子扔在他身上,“本公主今日呼吸不痛快,马车太闷,两个人坐不舒服。顾大人换一辆马车,或者骑马去罢。” 她说完扬袖而去,裙袂飘扬在转角。 顾衔章站在原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罗帕。 帕上角落绣着一株君子兰,还有一个顾字。 顾衔章垂眸注视良久,拂去帕上淡尘,将罗帕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