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邈安慰了宋伯好一会儿便将其送走。 如果是在平常,百里邈这样认真的态度值得季折柳多问一句。 但现在季折柳正十分专心琢磨这个“最卑贱的女奴”的含金量。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腿部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 蹭她的东西无声无息,“生气”很弱。 她还以为是一只小飞虫,便只随意地抬了抬脚,将其赶走。 结果那小飞虫丝毫不惧,甚至越蹭越痒,越蹭越重。 季折柳也顾不得百里邈异样的目光,弯下腰去拍打。 结果一低头,就看见黑糊糊的一团缠在她的小腿上,而她的手来不及收回,一巴掌覆在了这团 泥巴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触感怪异,介于坚硬和柔软之间,十分粗糙有些扎手。 心下不妙,季折柳指尖下意识冒出灵火,周身灵气流转。 只是那玩意儿忽然翻了个面,黑得看不出形状的脸上忽然露出两颗猩红的小灯来。 雪白的獠牙突兀地出现,“嗷呜”一口就叼中了季折柳的手指。 体外自动的御体灵气像被打碎的瓷片一样四分五裂。 手指血如瀑流。 季折柳憋住了没有叫出来。 心中却在一瞬间闪过无数骂人的话。 而那东西咬完一口,还后退几步,背后忽然扫出一条又细又长的尾巴,兴奋地在空地上又扑又叫:“汪汪!” 这玩意看着像一条大狗,但实在全无正常的狗模样。 獠牙似野猪,尾巴像豹子,耳朵又像狐狸,四蹄翻着倒刺,眼珠通红,浑身冒着魔气。 它看着不是丑,而是那种特别的,让人汗毛直竖不适的恶心。 季折柳以袖掩面,避免伤眼。 而一边的百里邈拖着长长的袍子,弯下腰揉了一把黑狗的脑袋。 黑狗很喜欢他,喉咙“咕噜咕噜”地叫,百里邈的脸在它的皮毛上蹭了又蹭。 季折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刚想出言评判一下城主的审美。 他就漫不经心地回头冲季折柳笑了一下,衬着雪白的獠牙,他的脸显得阴鸷无比,指尖冲季折柳轻轻点了点:“这就是你的任务了。” 季折柳恍然大悟。 好的,确定了,这狗是百里邈的养的入魔妖兽。 现在他终于要放出他强大而邪恶的妖兽将她咬个稀碎了。 实在是小人行径。 可恶,可恶! 虽然打不过,但也要表现出自己对这种行为的鄙视。 季折柳掐出剑诀。 她想了想,决定发出言语上的攻击:她恶狠狠道:“百里邈,你收的妖兽和你一样丑。” 没想到百里邈听了这话,竟然一点不急。 反而悠哉游哉地走了回来,他手指捻了捻下巴,眼睛里闪动着冷血动物的光:“你说的没错,物似主人形。” 季折柳疯狂点头。 百里邈又道:“可是这是你的狗。” ?什么? 她想起来了,自己准备跑路时似乎是掐了一个纸狗。 但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纸狗,并不是这只渴望血液、可以一口咬掉金丹修士护体灵气的狗。 “幻形术学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