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没有。” “要是没有的话,你刚刚就不会迟迟不出手了。要是没有的话,你就不会去亲自保护那些有可能成为赫逍下手对象的女孩子了。” “哦,他叫赫逍。” “札左,你去吓那花店小姑娘的事,实在太过冒险了。” “她自己说她不怕鬼的。” “万一是假的,你把她吓死了怎么办?到时候得不偿失,月见区的人就会认定是有鬼在作祟了,那样会更乱。” “吓死就吓死了,怎么说我也保了她一命,吓死也比被真鬼灭了的好。倒是你,在柳哪有你演戏那么夸张的?把那小鬼吓着怎么办?还得本大爷给你收拾烂摊子。” “分明就是你叫我演的......罢了,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走了。这次只是顺道路过歇脚,月见区安了上百年,哪用得着我二人。” 说着,少年侧头一望城区,风起桃花落。 淡蓝的月前,薄云散尽,烙印在平静的月见湖里,漂亮得像一幅画。 那二人边走边道,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在了郊外的视野里。 - 云衣说完那些话,晕厥在了邬南怀里。 邬南视线发僵,双臂颤抖,垂着头无措又小声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云衣,你别死......” 耳边传来草动声,再度抬头时,邬南看见身边多了一个魁梧挺拔的男人,说话语气冷硬,命令式口吻就抛下一句,“把她带回去。” “你……可是......”邬南眼泪一下子停了,微怔着说。 纪南谪不耐地啧了声,“我可以救她,擦擦你脸上的珍珠,可以走了吗?” 邬南吞吞吐吐嗯啊了好几声,知道他脾气不好,怕他发火儿,赶紧擦掉眼泪,扶起云衣。 才走了两步,邬南突然被身边的一股力道猛地推倒在草坪上。懵然间抬头,看见云衣双眼漆黑,冒着森冷鬼气,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 他缩着眼瞳,人呆住,连后退都忘记了。 后知后觉用手臂挡住脸,云衣的声音却突然停了。 纪南谪挡在他的跟前,轻轻松松将不断挣扎的云衣两只纤弱的手臂反剪在身后。 邬南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紧接着就看见纪南谪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弯刀,极为利落地在云衣脖颈间划了一道,漆黑的血顿时飞溅,云衣发出一声痛鸣后,人便昏然过去。 邬南哽到说不出话,心脏都停了,哑着声吼道:“纪先生,不要!” 纪南谪被他吼地顿了顿,云衣从他手间滑落,重新倒在了地上。 “......”纪南谪斜过眼恶狠狠瞪了邬南一眼,忍着不吭声,在云衣身边蹲下来。 都特么说了,会救她,还能吵吵。 纪南谪从口袋里摸出药瓶,打开抵在云衣脖颈的伤口上,倾倒的同时,鬼气骤然间翻涌,全都朝脖颈的伤口聚集而去,然后一点点溢出被消散在空气中。 邬南半坐在地上,好像看明白了纪南谪的动作,止住了声音。 这位刚搬来没几年的纪先生,虽然平时很郁燥,对人也不怎么礼貌,长得也不平易近人,但好像是个不简单的好人。 纪先生原来是个善良的大好人! 邬南内心感动狂涌,忍不住用力抹了把脸,呜呜说:“纪先生,真的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