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忙。 倏然,侯府上空有一排排大雁向北方飞去,董明玉走在长廊中央,她驻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她觉得稀奇,想不到这个寒冷的冬天还有大雁。 “终于舍得回来了,本侯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萧衡眼神锐利,声音平淡的问她。 董明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一愣,转过身,长廊尽头,萧衡一袭黑色宽袖丝衣站在寝房门口,漆黑如潭的眼睛淡淡的望着她。 她背着手,快步走过去,抬头看了一眼萧衡,手指指向天空说道:“见过君侯,奴婢去买了你喜欢吃的芋头,回来的晚了,候爷恕罪。” 董明玉的纤细的手掌上捧着一包牛皮纸,她用左手掀开纸皮,露出了躺在里面的芋头,“还热呼着呢,君侯快尝尝。” 她浅浅微笑着,将手心的芋头递给他。 “本侯现在不饿。”萧衡转身,去到寝房的堂厅,径直在案桌前坐下,“过来研墨。” 董明玉过去,将手里的那颗芋头,小心翼翼的放在萧衡的案桌上,“那君侯一会儿饿了,当宵夜吃。” “你刚才在长廊上看什么?”萧衡翻阅着案桌上的简书,语气柔和了些。 董明玉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怔住。 “哦,回君侯的话,是大雁……奴婢在看大雁。” 萧衡点点头,又问道:“大雁有什么好看的?” “大雁的确没什么好看的,奴婢只是羡慕…羡慕大雁可以自由自在,展翅江水以南,西北大漠,羁鸟归林,不像……”不像她,身不由己。 董明玉抿着嘴,心里一阵酸楚,越这样想心里就越难过。说来也悲哀,所有帝都的人都觉得她是宰相的女儿,生来就是千金之躯,享荣华富贵。熟不知,她经历了怎么样的水深火热? 相比于做宰相的女儿,她更羡慕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儿,至少不会常常受人欺负和冷眼,至少竭尽全力,也能够给自己留一片自由的地方。 不会像她这样万般不由人,母亲生产之日被人下毒,全家被人陷害入狱,她为人奴婢、为人棋子、任人宰割。 “怎么不说了,不像什么?” 她摇头,“没什么。” “君侯!能不能帮奴婢一个忙?”董明玉脸色苍白,熠熠生辉的眼睛看着他。 萧衡表情淡漠,挺直的脊背纹丝不动,他眉也不抬,沉声问道:“什么事?” 董明玉一步一跌走向他,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呃,”她闷哼一声,忍住膝盖骨传来的痛。干脆弯下腰,径直跪在他面前。 “你脚受伤了?”萧衡问。 “无碍,只是膝盖扭到了。”董明玉刚说完,眼前一黑,就有一股大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谁知,不等她反应过来,萧衡弯下腰,作势要掀开她的裙摆。 董明玉惊呼一声,脸色蓦然变色,忙退后,稍微拉开与他的距离,“君侯,真的没事,有事的是姜离师姐和大师……”兄。 沉默! 夜深人静,偌大的院子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萧衡皱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骤然聚起一抹冷意,他游走到董明玉的身后,看着她,若有所思。 “你担心他,想让本侯救他?”萧衡的声音泛着试探和冰冷。 董明玉心知肚名,这个“他”指的是谁? 瞬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