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剪刀却怎么都下去手,“别一次性就剪这么短了,万一你后悔了还得来找我接发。” 林予舒苦笑,“你剪吧,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为了做出的决定而后悔。” Tony边挥舞剪刀边回忆道:“听我爸说以前好多小女孩被家长用一根棒棒糖就骗来了,被他剪完头发后又哭又闹,死活都要他把头发接回去。” 这家美发店开在小区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熟客,Tony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这家小店。 林予舒笑了笑,听出他的揶揄,“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哭不会闹。” 她年纪已经大到不会为了多情的男孩而冲昏头脑,放弃梦寐以求的名校,更不会为了区区三千烦恼丝而伤心惆怅。 现在她想要的,只有事业和自由。 “咔嚓——” 一剪刀下去,齐腰的长发干脆利落地落地,林予舒的心底隐隐作痛。 剪刀剪断的不只是头发,更是他们的羁绊。 从此以后,他们便桥归桥,路归路,只算得上形同陌路的旧友了。 * 尽管在来加纳前做足了功课,但林予舒一落地加纳,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作为英国的殖民地,加纳富饶的物产被掠夺,这片黄金土地的贫富差距不断扩大,极少数的上层社会享受着大多数的资源,而大部分普通人贫困匮乏,保守疟疾的折磨。 林予舒既来之则安之,迅速调整心态,投入到援非中去。 由于当地情况特殊,大多数孩子没接受过性教育,导致很多妙龄的少女怀孕辍学,更有甚者感染了严重的性病,接生时和胎儿一尸两命。 看着揪心的现状,林予舒和妇产科的方医生一拍即合,联合驻扎在当地的世界卫生组织,一同前往当地的村庄为孩子们科普性知识。 去之前林予舒特意拿了压箱底的糖果,奖励认真听讲的小朋友。 一个小时的性教育课程结束,孩子们围在他们身前不愿离去,世界卫生组织的Allen索性放下教学器具,拿出手机讲音量调至最大,放了一首热情的桑巴舞曲。 孩子们一听音乐声响起,立即兴奋地手舞足蹈,随着音乐尽情摆动身体。 Allen见状,冲林予舒和方医生眨了眨眼,“你们也去跳舞吧。” 方医生被现场的氛围鼓动,跃跃欲试地想去跳舞,林予舒摆了摆手,“我肢体不协调,就不去了。” “Co on”,Allen和方医生分别拉着林予舒的手冲向人群之间,“林医生,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动作是否滑稽可笑,此时此刻享受音乐就足够了。” 林予舒很久没有放松下来,和孩子们手拉着手,随着音乐尽情摇摆,抛却了一切杂念,尽情享受音乐和舞蹈的魅力。 晚上回到驻扎医院,林予舒心情舒畅,难得主动给舒华打了个电话。 “舒老师,你最近还好吗?” 舒华埋怨,“我以为你手机丢了,连我的电话号码都不记得了。” 林予舒来到加纳的第一天就和路边的行人撞了个满怀,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当时她急着去酒店入住,没注意少了什么东西,等她回酒店后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Allen作为WHO的志愿者,已在加纳工作了半年之久,早已熟悉了当地的公共设施和商场,热心肠地提出要带林予舒去买手机。 Allen没有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