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气吗?” 林予舒成功被纪铖激起怒火:“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不让你多想。再说了,难道你从来都没有骗过我吗?” 纪铖脸色微变,忽然就不说话了。 看着纪铖沉默,林予舒怒火愈盛,和他翻起了旧账,“我们一周年纪念日那天早上还约好晚上一起去吃饭,你的录音室还放了给我买的礼物,到了晚上你突然爽约,放我鸽子是什么意思?” 纪铖持续默不作声,林予舒气得咄咄逼人道:“我不信你忘了那一天对我们有多重要。上次你求婚时我给了你机会坦白,你为什么不解释给我听?难道你连一个理由都懒得编给我听吗?” 纪铖干脆利落地打开车锁,冷声道:“你下车,自己上楼回家。” “回家?”林予舒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为了你穿着睡裙拖鞋就跑出来,你居然让我回家?” 纪铖径直看着面前的挡风玻璃,忍住不看她委屈的样子,“今天我们两个人都在气头上,不适合待在一起,需要分开各自冷静冷静。 “混蛋”,林予舒冲着汽车发动机的尾气发脾气,“什么‘纪铖只有林予舒’,明明就是‘纪铖蠢得像只猪’。” 父母见林予舒回家都很讶异,林启东忙给她倒热水,舒华讥笑着嘲讽道:“私奔这么忤逆的事都义无反顾地做了,还回来干嘛?” 林予舒心生委屈,扑进林启东怀里,“爸爸,我不想爱那个臭男人了。” 林启东气得牙痒,“他有什么好的,不爱就不爱了。我那帮退休同事的儿子多了去了,每天相亲见一个,一个月都不重样,让你随便挑。” 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舒华再了解不过,在一旁咂嘴冷嘲热讽道:“你的宝贝女儿你还不了解吗,现在哭得死去活来,过两天就头脑一热,追着他和好了。” 林予舒哭着强调,“这次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灭绝,只剩下他一个我也不会和他结婚。” 舒华看着林予舒冷笑,“你先坚持一周之内别联系他吧。” * 纪铖一路开车开到常去的纹身SHOP,由于没有提前预约,信任的纹身师傅不在,只有小学徒一个人在看店。 纪铖此刻痛彻心扉,急切需要永久铭记这一瞬间,顾不上太多,“我想纹个“舒”字在耻骨上。” “舒?”耿直的小学徒劝他,“舒同输,不太吉利。” 纪铖怒形于色:“Fxxk?&s@,你说我的女人名字不吉利?” 小学徒连忙摆手,“您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铖冷静下来,不再为难小学徒。 纹个舒(输)字也好,提醒他在这段感情里,输得彻彻底底。 小学徒实战经验少,不想纹毁了纪铖的耻骨,但他本人执意坚持,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小学徒太过紧张,纹身时不小心手一抖,立刻吓得面容失色,颤颤巍巍地仰头打量躺在纹身椅的纪铖。 看着椅子上的男人面庞依稀可见泪痕,小学徒揉了揉眼睛,确信有泪水从纪铖紧闭着的双眼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