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和乔清禾这次出乎意料的相亲,还是林予舒在机缘巧合下促成的。 父母退休后在家闲不住,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林予舒的人生大事上,每个周末都给她从早到晚安排好了相亲。 林予舒乖乖参加了几周的流水相亲宴后,忍无可忍。就像小时候父母没时间管她,把她送去奥数班一样。她把父母都送去了老年大学。 乔清禾前些日子也饱受父母催婚的折磨,林予舒大方分享了自己的谋划,引得他拍案叫绝,当天就联系了老年大学的招生办,把父母送去了同一所老年大学。 好不容易消停一阵,没想到父母入学才短短两周,知识没学到多少,反倒又给他安排起相亲了。 不过,幸好是她。 乔清禾抬眼望着对面认真听他父亲讲话的林予舒,暗自庆幸,唇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乔清禾的父亲乔至简是国际知名的桥梁设计师,儒雅和蔼,席间不断分享自己在全世界留下的作品。 林予舒提起她在芝加哥留学时遇见了很多的桥,最特别的一座应该就是坐落于市中心可以从中间一分为二升起的桥。 乔清禾说升起是为了防止枪击抢劫事件,政府只有在应急状态下才会升起。林予舒听得入神,听到他说这也是他父亲的代表之作时,对乔至简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她对有才华的男性一向欣赏,只顾着和乔至简聊天,都没怎么搭理他儿子。 双方父母为了给年轻人留下独处的时间,借口要完成老年大学的小组作业,相伴离开了。 走之前特意嘱咐二人:“多了解了解对方,不用急着回家。” 窗外秋意盎然,金黄的梧桐叶铺满了人行道。 林予舒难得忙里偷闲,和乔清禾漫无目的地散步。 乔清禾提起了她为患者垫付手术费的事情,“你觉得患者什么时候才能还你这些钱?” 林予舒像顽劣的小孩子一样把地下的叶子踩得作响,“说实话,我压根没期待他们一家能把这些钱还上。” 她又伸手去接飘落的梧桐叶,“不过这笔钱我一定要还给老林的。” 乔清禾推测,“是因为你父亲生气了吗?” 林予舒转身冲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乔清禾浅笑,接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予舒,你太理想主义了。” 他还想以学长的身份劝诫小学妹点什么,就看到林予舒蹲在地下揉一直小狗的脑袋。 小狗是一只脏乎乎的比熊,本该纯白的毛发脏成了黑色的煤球,两颗黑溜溜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泪痕染红了眼下的一片。 乔清禾蹲在她的身边,抬起比熊的腿看了一眼,“它绝育了,还带着项圈,应该是和主人走丢了。” 林予舒不嫌弃比熊打结的毛,捧着它的脸左右端详,“它长得好像肉肉。” 乔清禾摸了摸它摇头晃脑的脑袋,“嗯,不过没有肉肉那么肉。” 肉肉是他们在美国合租时另一个室友JOJO养的狗。 乔清禾是学校附近一所House的主人,可能一个人住大House太过无聊,在华人校友群里发布了合租的信息。 由于他作为房东十分厚道,把租金压到同样的房源一半的价格,各路留学生都争着抢着要做他的租客。 不过他这人事也多,要求租客在看房前先发一份个人简历给他,林予舒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