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这样的家庭，怎么会养出一个精神正常的女儿？ 姜宝心里憋闷，便也想叫李秀兰不舒坦。她故意说：“你有一个存折本，我看到过。” 李秀兰没想到她会要自己的存折，一下子慌了神：“那……那上面就几十块钱，以后你弟弟……不提登月，就算俊良他娶老婆，我也要给点的。那是你亲弟弟，你能理解吧？ “那我呢？” “妈养了你十几年，也算对得起你了。” 姜宝看着李秀兰，她说这句话时并不觉得内疚，甚至有种问心无愧的意思。 姜宝最后又问了一遍，替自己问，也替姜大宝问：“你确定要我走吗？我走了可就不会回来了。” 李秀兰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但她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脸上的肌肉扭曲，表情怪异，“走吧，走远点。” 说完觉得不妥，及时补充道：“先去省城吧，妈给你买票去。” 不等姜宝同意，她赶紧站起来往外走。刚走到院子里，见到邻居吴家媳妇领着几个村子里的女人往这边走来。 “李婶子这是要去哪儿？”吴家媳妇问。 “我……我……”李秀兰被问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反问她们：“你们这是上我家来的？” 几个女人热情道：“嗯，我们来你家做客咧，来看看大宝。” “啊？看大宝？” 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李秀兰，心里升起一股恐惧。觉得她们不是来做客的，是来上门挑事的。 她上前拦住几个人，慌道：“大宝不在，她……她出门了。” 几个女人听出她在撒谎，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婶子你别哄我们，大家都看到大宝回来了。” “怎么？难道是大宝不愿意见我们？哎，我们知道冤枉她了，来给她道歉的，你让我们见见她去。” “别带我，我可没冤枉大宝，我一直觉得大宝这孩子正直，是你们非跟着孙静莲那骚蹄子说七说八。” “马胖子，你这会儿说这话你好意思吗？你昨天也没少说大宝坏话！” “马胖子这是知道大宝要飞去做凤凰了，要赶紧与我们撇干净，好独自摸一把大宝的凤凰尾巴。” “光说我，你们不也一样吗？你那篮子里装的是什么？敢不敢掀开让我看看！” “我这里面是鸡蛋，我来道歉当然要带东西啊，难不成两手空空的来吗？” 李秀兰见几个女人快要吵起来，连忙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大宝她……你们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哎！我们刚知道！李婶子你不知道吗？” “李婶子刚刚都晕了，没听到。” “那她估计也不知道孟副旅的事。” 李秀兰一听这里面还有孟副旅的事，立即瞪大眼睛，“啥事儿？” 那个被称作“马胖子”的女人见她果然在状况外，跟抢头功似的，马上拉着她解释起来。 “刚刚书记让我搀大宝回来，我听到人家警察同志跟大宝说，只要她一个电话过去，人孟副旅就来亲自接她。” 吴家媳妇接着她的话：“警察同志当时说的是修远，我还当是谁呢，后来还是书记告诉我们，修远就是孟副旅，人家的大名！” “是啊！看来大宝马上就要去做军官太太了，李婶，你的好日子要来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