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吵醒了。哭的哭,闹的闹,金美红也没空管他们,只拉着姜宝到灯下仔细瞅了瞅,“没事吧?大宝,他没欺负到你吧?” “没有。”姜宝忍了一路,怕了一路,见危险终于解除了,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别哭别哭,没事了已经。有我们在,你不用怕!”金美红轻轻拍着姜宝的背,说:“我叫你四平哥将人押到民兵连去。” 这事不能等,金美红马上就给冯四平拿来了火车头帽子和条绒棉鞋,让他穿戴整齐后,将人押送到民兵连长曹进家中。 冯四平去押人时,那男人嘴里依然在不停地辱骂姜宝:“一个出来卖的贱货,别以为你姘头多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等着!” 金美红听见了,冲上去揪住他的头发,啪啪连甩十几个耳光,将那人嘴巴鼻子打得直淌血,“卖你妈卖!叫你嘴里不干净,还说不说,说不说了!” 拳头和武力总是能叫人在一瞬间就火速成长起来。那黑胖男人被打疼了,立刻闭上了嘴。 冯四平去了半个小时后,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个人,金美红差点以为他没把那逞凶的恶人送走。直到他身后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她才发现跟过来的是住在村北头的刘文柏家的外甥,江成。 刚刚村子里的狗一起狂吠时,江成被吵醒了,后面就一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内心隐约感觉出了什么事。 民兵连长家离他们家不远,冯四平提着油灯押送黑胖男人时,正好被出门查看情况的江成遇到。他上前询问一番,才知道竟是姜宝出了事。 江成焦灼地在金美红家寻找一圈,终于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姜宝。 她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两只胳膊抱住膝盖,身体缩成一团。脸上挂满了泪,身体微微发抖,似惊魂未定。 江成见到她这幅模样,心都揪了起来。他快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紧张问:“你怎么样?那人伤到你了吗?” 姜宝听到熟悉的声音,怔愣抬头。 “江成,你怎么来了?我没事,我就是……就是被吓着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浓重的鼻音。眼睛红红的,说话时眼睫轻颤,泪珠子仍在不停地往下掉,看起来惶恐无助,完全不像她口中说的“没事”。 “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江成捏紧了拳头,内心充满自责。 姜宝眨了下眼,不解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什么锅都往头上扣。” 江成暗了暗眼神:“跟我有关系,今晚找你麻烦的这个人是盗窃团伙的一员。” “你是说……你前段时间抓的那个团伙首领下面的一员?” “是。” 姜宝听他这么一说,回想起那个黑胖男人咒骂她时说到什么“大哥”,忽然就有点明白了。但她又不是很理解,既然人是江成抓的,为什么那人来找自己报仇。 “我一直没告诉你……”江成犹豫道:“那个团伙首领就是那晚在旅社敲你房门的人。” 江成那天调查到入住旅社的所有人的信息,跟了几天,确定了是其中的一个跛脚男子敲的门。他趁他再次进城行窃时,将其抓住,扭送到了派出所。 江成以为抓到人就没事了,哪知道他下面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小弟未落网。 那跛脚男当天晚上看到江成进了姜宝的房间,便恶意揣测姜宝是出来做不正经生意的,他也想效仿,进她房间。但是敲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