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成和僧侣的功德,便胆大的要了六百贯钱。 他心中本有忐忑,心道若是不行还可往下走些。 不想那边云时安接过话头,爽快地道了一声可以。 反正这宅子是魏厉要买的。 这样一所宅子在他口中说买就买了,钱自然是他付,多点少点对她也没所谓。他本身就住着那么大一栋宅子,料想不是个缺钱的。 殷越离却眉头一皱,他身上何曾带过银钱。即使此次来青州,临行前,参将韩烁给他准备了少许碎银,还被他叱责多此一举。 如今一时之间,如何拿出六百贯来?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曜黑的眸子斜斜地看向云时安。 她的包袱还在应钺那里。他看过里面的珍珠,个头大,盈润明亮,价值连城。随便拿出几颗就能解眼下之急。 既然她答应的如此爽快,便先借来一用罢。 他邪魅一笑,便开口问牙人若刚到青州,身上银钱不便携带,能不能用品相上乘的珍珠相抵。 此话一出,旁边三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僧侣双掌合十,连声诵号“阿弥陀佛”。出家人不碰俗物,哪怕是听闻也不行,自是离这些身外之物越远越好。 牙人也迟疑。 珍珠这等珍贵之物,对升斗小民而言实则无处可用。即便去钱庄和珠宝商号兑换,如他一般身份低微者也不定能换的上一个好价钱,反倒有可能被营苟的掌柜从中获利,远不如直接收取银钱合算。 不过他二人就算心中暗暗叫苦,迫于殷越离气势之冷厉,一时也不敢直接开口相拒。 云时安却顾不得那许多,急得一把扯过殷越离的衣袖,走几步到一旁低声喝问。 “你所说的珍珠是从何处来的,难不成是我的那包珍珠?” 她心中惊疑,适才一听他探问珍珠便立时想到自己的包袱。包袱如今在他手上,打是打不过的,如果魏厉想拿自己的珍珠抵那六百贯钱,她竟一点办法也无。 魏厉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还顺手掸了掸,才徐徐抬眼看她。 “是又如何?” 云时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简直不敢相信此人能如此淡然地说出这般无耻之言。 “何为如何?那是我的东西,岂是你想拿便拿的?再说这宅子是你要买的,与我何干?” 他这般行为,跟强抢有何区别?说到激动处,她甚至连面色都涨红了。 亏她刚刚在市集上那么相信他,还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知,谁料他竟然如此算计于她。 若是那一包珍珠统统被他拿走,再也拿不回来,将来还怎么闯荡九州? 各种悲惨的画面在她眼前电闪而过,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却仍试图与他理辩。 “你我之前分明说好,我假扮作你,事后你须将我的包袱还我!” 他慢吞吞地点头,“没错,我是答应将包袱还给你。” 他将“包袱”二字特地加重语气。 “那你……,”云时安不解,下一霎恍然大悟。 是了,那时他说的是将包袱还给她,可没说要将包袱里所有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地还给她。 好一个无耻狡猾之徒!她从未遇到过他这样的人,一时气得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你,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