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心跳如雷,把眼一闭,索性破釜沉舟:“她有跟我说你们要的东西在哪里!” 保命要紧,她不能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你很聪明。”良久,那少年终于开口,“把她带走。” 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森然的弧光,收回鞘中。 *** “你们到底识不识路啊?”这三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闷着头也不说话,走了这么久还在林子里打转。 “喂,走慢……慢一点!” 时安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这片树林也太大了,走了一炷香还没走完。 “你们……不是会……飞吗?”她气喘吁吁。 “闭嘴!”前面那人回过头来喝斥一声,手上用力一扯。 “啊——”时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可恶!时安龇牙咧嘴,她的手好痛! 这三个冷血之徒,最好以后不要落到她手上,否则定要他们尝尝今日的滋味! 手上的粗麻绳缚得很紧,手腕上的皮肤已经被粗糙的麻绳蹭破了,鲜血浸在麻绳上,又痛又黏,难受至极。 更要命的是,麻绳的另一端握在前面那个人的手里。那人身材魁梧,走得又快,一开始她还勉强能跟得上,到后来越来越吃力。 时安不顾一切,使尽全身力气往后拽,猛地坐倒在地上。 “不……不行了,不走了,我走不动了。”她剧烈地喘气,同时观察那三个人的反应。 那个人被她拉得往后一仰,转过来对她怒目而视。 比瞪人她不会输给任何人,缓了缓,嘴上也不停:“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你们,这……是虐囚!” “竖子敢尔,区区蛮夷刁民,盗我朝要物,竟敢巧言狡辩。” “我都说了我不是,我也不认识她。是你们不问缘由!是非不分!草菅人命!” “你——” “应钺,休要跟他废话。”左边那个样貌斯文的人打断两人的争执。 “哼——”叫应钺的那个人闻言气呼呼地把头扭向一旁,不再说话。 “我碰巧在那里睡觉,不知道她是谁,我只是看她受伤了想救她。仅此而已,你们抓我是没用的。” “有用无用,等查明之后自会还你清白。” 经过这段路试探,这小子气息浊重,似乎真的毫无武功,应是个普通人。至于其他,留待查明再说。 这人比应钺心平气和,时安点点头,“可以,你们自去查证。” 她举起双手,“但是先把绳子解开,我的手都磨破了。我看你们也不像是本地人,这样乱走,天亮也走不出去。倒不如就地休息,省点力气,我是不会跑的。” 被唤作应钺的人回过头恨恨道:“谅你也跑不了。” “我知道你们在找一样东西。不过这林子里有蛇,血腥味会把它们都召来。我现在这样子无法防备,万一中毒你们就失去线索了。” 那个应钺听到有蛇的时候,似乎瑟缩了一下。 “这林子里真有蛇?”他犹豫了一下问道。 黑暗中,时安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刚刚那个农妇就是无意中碰到蛇,被咬了一口才死的。” 似乎为了印证时安的话,四周真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快给我解开,我手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