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乌云密布。 将军府内,花锦低垂眉眼,听花信指责完,才镇定地抬头:“此事不是我做的,兄长这么说,可有证据?” 花信听她语气强硬地顶撞,蹙眉:“你以为威逼玉儿的婢女,此事就可以息事宁人吗?从前你的温柔体贴,全都是装出来的吗,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见花信失控,跪在花锦身边的添云急得直喊:“此事真不是我家娘子做的啊,老爷夫人明鉴!我家娘子一直病着,直到这两日才好了些,怎么可能......去毁大娘子的东西啊。” 上官夫人可没工夫看扯皮:“锦儿,阿娘问你,那画是不是你毁的?” 花锦没犹豫:“不是我。” 花瑟在一旁,忽然痛哭起来,她哭的委屈,我见犹怜,柔声说:“阿娘别问了,今日这事,就算了,只怪我不自小将养在阿娘身边,与阿爹阿娘无缘,连给阿兄的礼物也能搞砸,实在无福留在爹娘身边。” 她这话一出,让花锦的处境更艰难。 花信气急:“花锦,你还说不是你!?” 花锦抬头,虽然仰视他,语气却半点没软:“我知礼义廉耻,此事不是我做的。况且兄长说了这么久,却不告诉我长姊的礼物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么大一口锅,凭什么要我接着?” 花信扭头看了眼上官夫人,上官夫人哪能看不懂今日花瑟的手段呢,只不过这是个让花瑟与她交心的好机会,所以上官夫人宁可先委屈了花锦。 上官夫人:“好了,今日是信儿生辰,但妒忌姊妹是大过,念在你初犯,罚你在房中反省半月,这几日除了筹备与燕王殿下的婚事,你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花信难以置信:“她做出这种恶毒的事,要我与玉儿生嫌,阿娘居然只罚她禁足?” 上官夫人拿不定主意了,偏头看向夫君花忠,花忠坐观乱局,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花瑟是他心疼的女儿不假,可花锦也是他宠着长大的,一时难以做决断。 花锦不甘心:“既然要罚,我总要知道原因吧,阿姊既然说我毁了你的画,不妨把画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否则,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爹娘偏心,要拿我开刀哄阿姊高兴。” 上官夫人:“大胆!我是谅你初犯,不忍揭穿你的蛇蝎面目,伤了你与你阿兄的情分,你倒好,竟疑心起我与你阿爹了?来人!将三娘子毁坏的那画带上来!” 听到要拿物证,添云终于松了口气。 幸好娘子早有预料,先前命人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画,画出自宫中女官,比大娘子手中的更逼真惊艳。 方才,娘子的人将被毁坏的画换了出来,放了新画进去。 见送画进来的是娘子打点好的人,添云心一松,险些瘫软下去。 见添云这幅模样,众人更坚信是花锦毁了画,花锦有些失落,尽管她习以为常这份猜忌。 殿上展开画卷,只见设色艳丽,栩栩如生的风景跃然纸上。 画完美无缺,一丝破绽都寻不出。 上官夫人要指责的话滞住了,不可置信的盯着画看。 没想到这个结局,花锦仰头自嘲:“我知阿姊归来后,阿娘一直想借机让阿姊放下戒备,可即便有千万个理由,又为何要拿我开刀?” 众人见画干净,都下意识看向花瑟,只见花瑟面色铁青,泪眼婆娑地指向花锦:“是你,你换了画!” 花锦不耐:“阿姊诬陷人也要讲道理,我何至于毁了画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