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人群里还有人要说什么,慕容翊忽然一抬手,一股疾风劲射而去,那要说话的人就倒下去,嘴角鲜血淋漓。
百姓疑惑地望过去,慕容翊平淡地道:“知道你快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所以先打掉你的牙。”
不等众人觉得霸道,铁慈已经笑道:“如此,孤便回答第二个指控,关于那个南巡荒淫争风吃醋以致命案的事件。敢问诸位,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黔州官员们,是怎么能在孤身边这位眼皮子底下献媚邀宠的?而孤身边有了他,又是中了什么蛊才要去找别人,还夜夜换新郎?试问诸位,如果你们身边有他,别人拿一百个来和你换,你换不换?”
哄堂大笑,众人齐声:“不换!”
“身边有这么一位河东公狮,给你一百个美男,让你去偷腥,换你敢不敢?”
笑声愈响亮,“不敢!”
慕容翊一笑。
神光离合,皎皎朗朗,看花了众人眼。
都觉得方才的“不换”“不敢”真是这辈子说过的最真的话了。
那什么太女荒淫,夜召官员,争风吃醋,杀人害命,此刻想来,真是荒唐得令人发噱。
有这么一位杀气腾腾的美人在侧,又如此情义深重,皇太女没那个胆子偷腥,更没那个心偷腥。如果想偷腥,又怎么让他伴驾,当真是想自己身边官员先死上一批?
用脚指头想也不会嘛。
百姓们哈哈笑着散开,有人还对铁慈伸大拇指,“太女难过美男关啊!”
铁慈朗声笑答:“那是!”
燕南百姓喜欢这份坦荡,眼神更加柔和。
燕南官员们正好相反,神情阴沉。
人群稍稍散开,这回不用多说,很自然地跟在太女车驾两边不肯离去,铁慈下令周边护卫撤去,不青立即手一挥,撤去占据高地的箭手,万纪却不愿意,策马靠近,轻声道:“殿下,万一这百姓中还藏有杀手……这些公子哥儿们还在。”
铁慈笑着挥挥手,万纪不敢多说,下令护卫让开。
于是便有孩童追着车轮奔跑欢笑,年轻人走在车驾边一眼一眼地瞟皇太女,更胆大的是那些彩裙少女,不断有鲜花抛入帘中,有些抛向慕容翊这边,但更多的竟然是抛向铁慈这边。
铁慈拈着膝上鲜花,斜眼瞟慕容翊,本想和他嘲笑一下自己的鲜花比较多,转眼看见他眼神微敛,吓了一跳,心想这家伙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顿时不敢撩拨,急忙将膝盖上鲜花拢了拢,从头上束发丝带上抽了一截,将花捆捆扎扎,双手擎着送给慕容翊,道:“鲜花赠美人!”
慕容翊瞟她一眼,手指一勾,把她连人带花勾进怀中。
金丝竹帘朦朦胧胧,隐约映出两人身形,外头顿时响起各种怪笑声和叫好声,还有女子哧哧笑声。
铁慈并不起身,枕着慕容翊大腿,悠悠笑道:“听我师父说过,在她们那儿,送花都是男人送女人的事,是追求女人的必备攻心利器之一。在她们那,男子要费尽心思来追求女子,只要不涉及隐私,不让人不适,不死缠烂打,都是被允许的,而且光明正大,无所畏惧。”
慕容翊抚摸着她的脑袋,五指在她绸缎般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抓挠,舒服得铁慈直哼哼,完全忘记不满了。
慕容翊懒洋洋笑道:“说得好像我没追求你一样,虽说去滋阳的初衷不是为了你,但后来留下来可真是为了你,至于后面的书院,虽然我要对付老四,但其实在哪都可以对付,选在书院,还不是因为你在书院?如果这都不算追求,那浮黄流墨和留香湖的鱼,院监鸡笼子里的鸡,岂不都要冤枉得大哭?”
“你还有脸提浮黄流墨?据说朱师给爱鹅爱鱼写诔文时真的流了几滴泪,给他知道……”
“给他知道你吃得很香,还夸浮黄的肉香,想必明儿你的案头就会多上一道辞呈,国子监的学生们要在瑞祥殿外静坐。”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