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瓯啪地一下打掉黑狐的手:“你找死啊,现在动了还怎么卖出价?” 从这二人的对话中,凤舞稍微拼凑出了自己的下场,大概就是之前程资带她去过的那种场所? 她楚楚可怜地望向明显更好说话一些的黑狐,怯生生地说道:“我知道我跑不了,我能有机会知道那个……旖月楼……是什么地方吗?凤……凤主又是谁?” 那眼神,湿漉漉水灵灵,一层薄雾弥漫在漆黑的瞳孔上,即使是心如磐石之人看到这双眸子也会忍不住石裂天崩。 黑狐捂着心口心中大呼受不了。 “这小姑娘这么乖,咱们就让她弄个明白?” 柏瓯踹了黑狐一脚:“随便你。搞快点。” 黑狐一个趔趄顺势半蹲在了凤舞面前:“啧啧啧,你还真是个小白,最近旖月楼可是青灵城人人热议的东西,可惜我这种穷人根本没有资格去看那个劳什子预演。”他目光向往,语含叹息,“据说,有一男一女,长得如那天上的仙人一般精绝美艳,这青灵城古往今来这么多花魁都比不上那两个人。” “凭你的长相虽然比不上那两个人,但肯定也够资格进入旖月楼,把你献给凤主,说不定凤主一开恩,也能给我个资格让我去看旖月楼开楼之典。” 预演都那么惊艳了,在青灵城中人的口口相传之中,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哪怕是黑狐这样的没什么实力根本没资格去享受炉鼎的小喽啰,也在某些时刻想要倾家荡产去旖月楼尝试一次。 “你说一男一女,两个人?能具体形容一下吗?”凤舞忍不住倾身往前,那些人设、注意事项也都忘了,直到被身上捆着的绳子勒住才回过些神。 “我……我对未来一起相处的人有些好奇。”她胡乱地给自己解释着。 也许是凤舞一直表现得十分愚蠢,黑狐和柏瓯也没有什么怀疑。只不过他们的耐心也已经耗尽。 “问问问,你问题怎么这么多。你以为你去旖月楼是跟小姐妹玩乐去的吗?”黑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重新用麻袋将凤舞从头套到了脚。 他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麻袋一角已经破了个小小的洞口,正好足够露出一只眼睛,悄悄注意着脚下的路。 此时凤舞手上的绳索早已变得松松垮垮,根本无力将她的双手束缚,一双手瞧瞧地扒上麻袋,将那小小的洞口固定在眼前。 她手中握着一张符咒,手心的汗微微浸湿了符咒的一角,让土黄色的符纸颜色变得深沉。 她之所以没有在刚才激活符咒趁机逃走,是想看看所谓凤主所谓旖月楼到底在哪里。 只不过,时机要掌握好。她不能等到这两个男的接触到旖月楼的人才行动,那肯定会让旖月楼的人发觉。万一让对方起了警惕之心,连夜带着人跑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但又不敢太早,她对这个地方完全不熟悉,只给她一个泛泛的范围她肯定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就算这些年天一道君的余威已经渐渐消散,但公然用炉鼎作为噱头的旖月楼肯定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地面之上。 她需要知道那个位置。 麻袋外,黑狐和柏瓯两个人轻提气息,速度飞快地在隐蔽的街巷之中穿梭,时不时还要在人家屋顶借道,发出一闪即逝的些微脆响,留下房屋内玩耍的儿童一脸茫然。 路十分难记,凤舞紧张得双眼都不敢眨,不停地咽口水,手心汗同样越出越多。她将符咒用指尖捏住,生怕不断溢出的汗水破坏了符咒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