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为人刻薄虚伪恶劣,在桃蓁心中堪称毫无优点,但经过这一晚上桃蓁却发现了云景的一大优点,善为人师。 羽融欣和绿莺都讲不明白的事情,云景短短点拨两句,桃蓁和凤舞都觉豁然开朗,那一层糊在面前的迷雾尽数散去,原先听不明白的东西此刻全都一清二楚。 桃蓁来了精神,央着绿莺泡了一壶浓茶,课业这种东西一天跟不上就容易天天跟不上,她们今天必须将今天的课业全部弄懂,不然万一明天这个人格就没了,她可不相信平日里的云景会心甘情愿教导她课业。 她将今天的三门课的书全都拿了过来。没想到刚教完第一门,云景就不耐烦了。 “愚蠢的女人,这么简单的东西你就不能自己学?”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太晚了,我要睡了,不然明早这双眼一片乌黑太过难看。” 桃蓁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人格切换之后还是如此爱美又矫情,学习的事能耽误吗?难道没听过什么叫四起五落吗?睡五个小时的人是没有资格成功上岸的! 桃蓁看着人已经想要起身,赶紧说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连昊天大陆史都没学好吧?” “你说谁?” “谁心虚想要去睡觉就说谁。” 云景重新将屁股死死按在了椅子上:“呵,我怎么可能心虚,拿来!” 桃蓁心满意足,啊,云·霸总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几人一直熬到了子时末,才堪堪将三门课全部弄懂,桃蓁刚一学完,就催着凤舞绿莺赶紧去梳洗睡觉,原本喧闹的左主屋一下子就只剩了云景一个人,静到落针可闻。 云景叫住了已经一只脚迈出门槛的桃蓁:“你就这么走了?”他不能理解,这个人那眼神一晚上往他身上绕八百遍,仿若一个痴女,难道不是在觊觎他吗?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对方‘哥哥’的称呼,他又没有亲妹,这种称呼不过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罢了,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 他看着桃蓁敷衍地跟他摆了摆手,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此处,走入不远处的门房之中,他盯着那扇门陷入了沉思。 难道说,这个人是想要守护在院门口替他守夜,唉,就那瘦弱的肩膀怕不只是装装样子博取他同情。 他嘴角又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他晚上可要警醒些,免得那些登徒浪子扰了佳人清净。 次日清晨,桃蓁眼底乌黑,精神头却好得很,她早早地将早点打了回来,并且没有向之前乱点一起,而是估摸着两人饭量点了些可口的,还在桌子上摆了个爱心。 这都是她对老师的一片真心。 云景靠着十数年如一日的生物钟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疼痛的后颈,又感觉头疼所以按了按太阳穴。他不解地照了照镜子,眼底那一大片青黑看着根本就不像是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东西。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简单梳洗过后出门看去,桌子上那恰到好处的早点十分合他胃口。他谨慎地看着吃得正香的桃蓁:“说吧,在哪一道菜里下了毒。” 桃蓁:…… “都下了,你一口都别吃!” …… 桃蓁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云景,那熟悉的眼角眉峰,唉,可爱霸总怎么这么快就消失,她这份早饭可是特意给可爱霸总准备的。 “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桃蓁小心试探。 云景将饭菜推远:“昨晚你就给我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