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南抬头敲了敲木板,直接问道:“管事可在?”
老头转头看向安知南,将她打量一遍后才慢悠悠开口:“当铺只我一人,姑娘死当活当?”
安知南也不多话,将信封拿出来放在平台上。
老头捏了捏信封,疑惑的看了眼安知南才将信封打开,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脸色大变,眼神直直看向安知南问道:“姑娘莫非是想将这封信当了?就没有旁的了?”
安知南又将玉扳指拿出来放在平台,全程没有开口。
老头看见玉扳指那一刻整张脸煞白,直接起身从里面走出来,随即将安知南迎到一旁低声急切的问道:“我们家公子伤势可重?如今在何处养伤?”
“这两天恢复的挺好,现在住在天下楼,东西已带到,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头目送安知南离开,也不多耽误,将信件玉扳指小心翼翼收进怀中放好,随后关门急匆匆离开。
安知南将东西交给老头后就回家了。
而客栈这边,老头到了天下楼,打听清楚具体房间后急忙上楼。
客栈掌柜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头身影,继续低头拨弄算盘。
老头走到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敲门,直到听见里面人说进才推开门进去。
杨秉庆依旧坐在桌前没有移动,看见老头那一刻心里松了口气,淡淡一笑:“你来了。”
老头将门关好后直接冲到杨秉庆跟前,围着他左看右看细细打量,好一会儿才问道:“公子伤势如何了?可有大碍?”
“无碍,这两日家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老头抹了把额间的汗水连连摇头:“家里没事儿,若不是那位姑娘带来公子的信,老奴还不知道公子出事儿了,到底是谁干的?公子可知道?”
提到那人杨秉庆脸色立马阴沉,好一会儿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老头听后一掌拍碎圆桌,怒气横冲的说道:“好一个京城王家,真是好得很呐。”
“杨叔用不着生气,他们蹦哒不了多久了。”
“是是是,公子不要生气,别为了那些不值当的人气伤了身子,既然知道是谁伤了你,那剩下的就交给老奴吧,公子安心养伤才是紧要的。”
杨秉庆微微颔首,抬头看着老头说道:“杨叔,我的事别告诉家里,别让我娘她们担心。”
“知道了公子,你快躺下让老奴看看你的强势吧。”
杨秉庆被老头扶到床上躺下,解开衣衫露出上半身,前后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其中腰间的伤口最深最长,直看得人心惊。
老头见状捂住口鼻,满是皱纹的眼眶泛着晶莹,支支吾吾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杨秉庆拍了拍老头手背,笑着开口:“杨叔,我没事了,都快好了。”
“老奴定要让王家付出代价,”从小看着长大当儿子疼爱的公子,竟然被区区一个小家族伤得如此重,敢算计伤害公子的人,谁都别想好过!
“公子,老奴去请大夫给您再看看吧。”
“不用了,安姑娘时常给我换药,这会儿楼下还熬了药,估摸着一会儿就端上来了。”
“原来救公子的姑娘姓安啊,这两日让她费心了,晚些时候老奴定要好好感谢她对公子的救命之恩,”提起安知南,老头语气再不复方才的咬牙切齿,脸上浓浓的感激和后怕。
杨秉庆笑容加深,笑呵呵点头:“是该好好谢谢她,当时要不是她救了我,杨叔就该看见我的尸体了,也怪我大意,着了别人的道儿。”
“公子放心,他们吃进去的老奴会让他们数倍吐出来,胆敢算计我们杨家,也要看看他们做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杨叔办事,我一直放心。”
第二日安知南到客栈的时候,得知老头一直没有离开,想了想也就没有上去,转身离开了。
接连三日安知南都没有再去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