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启笑着点头,脸上凉薄之色尽褪:“是该好好感谢大师。”
“这两位既然是来找公子的,那我和大哥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好,恕在下有伤在身不便相送,两位慢走。”
两兄妹朝贺铭启点点头便出去了,出去时还贴心的关上房门。
等两人一走,贺铭启温润的神情瞬间淡漠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跟前跪地的黑衣人,随意摆弄了一下衣袖,缓缓开口:“我这次受伤,想必有些人是觉得我死在外面了吧,动静?”
“回主子的话,二爷那边最近多有动作,派人暗中收编咱们的人。”
“呵,”贺铭启一声轻笑,嘲讽至极:“一开始我就怀疑他,没想到还真是他,既然他做东,那就别怪我做西了,传话下去,他想要收买的人都可过去,等命令即可。”
“是,”说完一名黑衣人起身离去,几瞬消失在黑夜里。
另一名黑衣人担忧的看着贺铭启开口:“主子的伤可有大碍?属下带了上好的金创药,可要属下为主子上药?”
贺铭启摆手:“不用了,这伤也就看着吓人,实则不重,这寺庙的主持倒是能手,离开前留下一笔银子当作酬劳吧。”
“是。”
“退下吧。”
“是,主子安心休息,有事唤一声,属下就守在门外。”
贺铭启看了眼窗外的飘雪,眉心微皱,指着另一处矮塌道:“那便歇在屋里吧。”
黑衣人诧异中带着动容,应了声好便手执长剑过去。
屋外,那名黑衣人飞身离去后,安知南两兄妹从角落处走出来,两人同时皱着眉头。
半晌安砚书才低声说道:“你说那人到底是谁?我们救了他到底是好是坏?”
“我也不知道,总之身份不会简单,大哥不必多想,既然已经救了,是好是坏都不重要,顺其自然就好。”
闻言安砚书脸色好了许多,继续开口:“你说得对,是好是坏都不重要了,至少目前来看不会是麻烦。”
安知南拿起手中令牌,笑眯眯点头道:“确实如此,天色已晚,大哥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安砚书虽然想问自家妹子为何这么晚出来,又那么及时出现,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问。
自家妹子是怎样的人,自己知道。
看着大哥回房后,安知南又站了一会儿,随即纵身跃上院墙,飞身而下,几下消失在雪夜里。
原本沉睡的贺铭启瞬间睁眼,望着窗外勾了勾嘴角,继续闭眼入睡。
安知南轻手轻脚推开膳房大门,确定周围没人后才闪身进去,将门轻轻关上,随后走到放粮食的地方,一挥手地面便出现数十袋大米,袋袋百斤重,又一挥手拿出数十袋面粉。
放了东西,安知南不敢久留,快速离开膳坊回到住处。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就被卫芯着急忙慌叫起来,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出门。
几人在寺庙大门前汇合,上了马车安知南便开始昏昏欲睡,眯着眼靠在一旁。
“南南昨晚睡得挺早啊,怎的还困,莫不是着了风寒?”说着就要探手。
安砚书心知昨晚妹妹没有睡好,赶忙低声说道:“在家时就能睡,估摸着没睡够,让她再睡会儿吧。”
“这样啊,”卫芯还是有些担忧,转头拿起一件披风盖在安知南身上,这才作罢。
马车一路朝着京城的方向行驶,几人很快忘了贺铭启的事。
而贺铭启这边也在寺庙里多待了一天便离开了,离开前黑衣人还往主持屋里放了二百两银票。
“主子,可还要再慢些?伤口可痛?”黑衣人手执长鞭赶马车,脸上带着担忧。
“无碍,你安心赶车,尽快回去。”
“是。”
过了一会儿,黑衣人又问道:“主子,安家兄妹可要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