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戚存义说话,安老婆子慢悠悠开口道:“我确实认了,可那也是你不对,先是在老娘跟前明里暗里打听我那两个小辈,大人动手动嘴也就算了,你那闺女暗算我,老娘现在头还晕着呢,若不是这样我家南南哪里会动手?”
说着看向戚存义继续说道:“村长,我打人事不对,可是这婆娘太不是东西了,不信你问问乡亲们,她们可都看在眼里的。”
戚存义看向在场众人,见众人不约而同点头,心中就有了定夺,于是不再搭理伍芳的哀嚎甩袖道:“既然双方都有错,那此事就到此为止,若是有谁不乐意,那就去祠堂好好说说吧。”
伍芳张嘴就要说话,对上戚存义那双深沉的眼眸,瞬间闭嘴。
安老婆子冷哼一声带着家人离去。
路上,安知南双手扶着她,满脸担忧的问道:“奶,您的头还晕么?要不让爹带您去镇上医馆看看吧,别伤着哪里了。”
安老婆子精神抖擞的摇头:“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聂文梅那小蹄子哪能真的伤着我,我刚刚在村长跟前那是装的,走吧,回去吃饭了,耽误到这会儿你们也该饿了。”
顾北淮走在最后,看向安老婆子的眼神充满崇拜,正兴致勃发的想要和弟弟讨论刚刚安老婆子的英姿时,发现顾北卿阴沉个脸。
“沉着脸做什么?谁惹你了?”
顾北卿摇摇头:“没事。”
回到安家,众人早已饥饿,安老婆子赶忙招呼众人开饭。
晚间时候,接任陆陆续续回屋睡觉,安知南洗漱好回到房中,随意翻起床旁一本书,这一看就到了亥时,这个时段家家户户早已熟睡,只剩下虫鸣犬吠。
安知南出了茅房准备回屋睡觉,察觉到屋外有动静,眼神瞬间犀利,几下翻阅上墙观察,就发现一道黑影向前方快速奔去,安知南站在围墙上眺望,好一会儿才纵身跳下。
确定那道黑衣人不是冲着安家来的,安知南也没有心思多管闲事。
第二日悠悠醒来的安知南就听见家里一阵吵闹,特别是安老婆子那道大嗓门,快速穿好衣裙出门,就看见自家大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其中伍芳那光秃秃的脑袋尤为显眼。
安知南慢慢靠近,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伍芳今早一起床就听见聂文梅的尖叫,两人的头发一夜之间全部没了,当时就想到与安家有关,所以才有了这一大早兴师问罪的事情。
安老婆子还在那边冷笑连连的说道:“我就纳闷了,你自己头发没了怎的还跑来我家闹,又不是我给你剃没的。”
“怎么不是你,只有你们安家能干出这样的事,况且昨日你才打了我,谁知道是不是你气不过跑去我家剃了我们娘俩的头发。”
安老婆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一边翻白眼说道:“指不定就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人家报复你,可别想往我头上泼脏水。”
伍芳脸色青白交加,指着安老婆子怒道:“老东西你敢做不敢认是吧?今天村长也在,你不说清楚别想安生。”
一旁站着的戚存义满脸肃然。
“是我做的我肯定敢认啊,可这不是我做的你总不能青天白日冤枉人啊,你要是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做的,你拿出来便是,”安老婆子耸肩,那模样竟和安知南出奇一样。
“你....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事实话啊,谁敢说我说的不对?成天尽想着怎么污蔑无辜之人,也不动动你那猪脑袋想想,老娘这么大岁数怎么去你家剃你头发,你家晚上不锁门?”
戚存义点头,终于开口:“安家婶子说得在理,先不说你家有无上门,就是安家婶子这身体大概也是够不到你家院墙的,再说大半夜被人剃了头发你就一点都没察觉?”
问得伍芳顿时愣住,不自觉伸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是啊,被人剃发自己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