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进木屋,屋里陈设十分简朴,正中间是一张方形长桌,两边分别放了几张椅子,进屋正对墙挂着一副字帖,字迹恢宏大气,却又简单明了。
慕容擎带着几人走进屋子,大手一挥:“茶就在桌上,要喝自己倒。”
在慕容擎说话的功夫,廖老早已熟轻熟路走到墙边一处柜子前,从里面掏了一会儿拿出一小包茶叶,看得慕容擎眼皮直动。
“我说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呢?泡好的茶水你不喝,非要拿我藏起来的。”
廖老哈哈一笑,举了举茶叶道:“我还不了解你?真是好茶叶你会拿出来成天喝?”
慕容擎无奈又气愤的看着廖老,终是没有说什么。
安知南在一旁看得稀奇,眼观慕容爷爷的长相就很有武将气势,哪知道实际性格与长相严重不符。
慕容擎注意到安知南偷笑,故作怒目:“你个小丫头还来笑话我,真是跟你师父一个德性。”
安知南并没有当真,正要开口说话就被师父打断。
只见廖老两眼一瞪:“你吓我徒弟做甚,万一把我徒儿吓坏了你拿什么赔?”
“好啊,好得很呐,哪次你来我这儿不是到处找好东西,现在跟你徒弟说笑两句还不成了?走走走,赶紧走,我这儿不欢迎你,以后别来了。”
“哼,走就走,你当我想来你这里啊。”
说完廖老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安知南见慕容爷爷动了动嘴没有说话,知道两人就是拉不下脸,忙不迭开口:“哎呀师父,慕容爷爷跟您开玩笑呢,您还当真了,是谁来的路上跟我说慕容爷爷是他多年好友,这么多年不见十分惦念的?你这会子怎的还计较上了。”
慕容擎一听安知南的话立马大笑:“哈哈,我就说是你挂念我吧,还不承认,总是这样嘴硬。”
“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你别听这丫头瞎说,”说着瞪了眼徒弟,怎的还拆师父台呢。
安知南自然看懂师父的眼色,调皮的眨眨眼。
廖老泡好茶给安知南和星一各倒了一杯,随后老神在在坐下品茶。
慕容擎看了眼安知南,神色微动,随后装作不经意开口:“这次来府城准备待多久?”
“过些天就回去,怎么?”
“无事,就是问问,这次来想必该见的人都见到了吧,行事还是要注意些,你刚到府城我就知道了,”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又瞪了眼老友:“我说你这人忒不够意思了,好歹咱们相识多年,在哪儿落脚你好歹跟我说声啊,得了好东西也能差人给你送些过去不是。”
“不过是找了个山清水秀的乡野养老罢了,你哪次送东西阵仗不大?我哪敢让你知道啊,”廖老瞅了一眼慕容擎,这人还是像年轻时候一样急吼吼的,一点也不稳重,怪不得最后落得到这小小府城当院士。
“得,那我下次就随便派两个人去还不成嘛,这样你总该说了吧。”
廖老笑呵呵点头:“我这徒弟有个大哥叫安砚书,就在你们书院读书,我就住在他家隔壁。”
没有明说却又好像说得很细致。
“安砚书?这名字很熟悉啊,似乎经常听书院的先生提起,”慕容擎面露思考,想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我知道是谁了,那孩子很聪明,是我这些年见过读书最好的一个,想法很活跃,一点也不迂腐,就是性子单纯了些,以后若要走仕途,只怕容易被人下绊子。”
安知南原本听见前半段还为大哥感到骄傲,越听越担心。
自家大哥将来肯定是要走仕途的,不然以他现在的秀才身份,早可以回家当个教书先生了。
想当初大哥也属于那种死读书的书呆子,后来还是师父点醒了他,才让他现在不至于迂腐。
听了慕容爷爷的话,安知南也担心大哥的以后。
官场上最怕被人下绊子了,特别是面对圣上,哪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