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楚识月的生日,也是她实习的第十个月,加完班已经快十点了,路边的蛋糕店有些已经关门了,只有最贵的那一家,还开着。 楚识月在外面望了很久,直到天渐渐下起小雨,她躲进去,终于推开了那扇门。 提着她小半个月工资的蛋糕冒雨回到了家里,已经是十一点了。 幸好雨不大,楚识月只是微微湿了头发。她换了鞋,没来得及吹头发,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开始拆包装。 她的生日,还有四十分钟就要过去了。 楚识月将蜡烛点燃,颤着手小心地插在蛋糕上,她看着眼前亮着蜡烛的蛋糕,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想起下一步要做什么。 楚识月把手机点了两下,倒放在桌上看不见的地方。 随着渔舟唱晚的纯音乐响起,楚识月闭上眼睛,脸颊边上不知是泪珠还是雨水,蜿蜒流到了下颌。 每一滴水珠,都是记忆回溯的产物。 “识月,裴学长又来了。”舍友们挤在阳台看,楚识月听了跑来阳台,宿舍楼下旁边有一棵香樟树,一个穿着略显正式的男人抱着一束花正等着,他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到处张望,甚至脸也看不太清,但楚识月立即就下了楼。 楚识月两步两步地踩下楼梯,她跑过长廊,白色的纱裙裙摆摩挲着小腿,随风扬起一道弧度。 楚识月跑出宿舍大门,渐渐停下,喘了两口气。裴渐叙转过头看她,露出一个微笑。 裴渐叙很高,他眉眼深邃,短发微微压住了略显锋利的眉尾,眼睛并不狭长,也不似山中深潭,他的目光总是温柔而情意绵绵。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性感又好看,微勾的唇角更显魅力,五官迷人,轮廓线清晰而完美。 楚识月每次见到这张脸,都会不由自主地沉溺,无论多久都没能免疫。 “识月,生日快乐。”裴渐叙微微一笑,把手里的花束递了过去。 楚识月微微睁大眼睛,说:“学长,这是玫瑰?” “十九朵香槟玫瑰,祝你十九岁生日快乐。” “谢谢学长,”楚识月接过花束,发现还是重了一点,“学长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这是个秘密。”裴渐叙笑了笑,说,“我在塔尖订了位子,我们去吃饭吧。” “那学长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楚识月笑道。 楚识月飞快地跑回了宿舍,一打开宿舍门,舍友们就迎上来。 “好香的花啊。” “他是不是表白了?玫瑰赤裸裸地暗示啊。” “你们不会要一起出去吧?” 楚识月无奈地笑了笑:“朋友们先让我找件衣服。” 打开衣柜,楚识月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裙子,这才慢慢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形和自己即将出去吃饭的消息。 塔尖一座难求,楚识月知道这地方寸土寸金,一时也是坐立难安。 裴渐叙不仅安排了房间里的花,还安排了音乐。 楚识月刚坐下不久,就有几个拿着笛子和小提琴走了进来。 “听说你喜欢渔舟唱晚,今天晚上可以听现场版。”裴渐叙说。 楚识月渐渐坐直了:“你怎么也知道这个啊。” 她跟裴渐叙待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过歌。 “在你主页看见的。” 楚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