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翻你爸妈的东西!” 他没理。 余妈上前把他拉开,“回你的房间,这事和你没关系。” 余家豪抽出手,准备继续。 余妈手往退一拍,“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儿子竟然翻亲妈的东西,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就考上了普高。去德育要交三万五的择校费!!” “我没说我要去德育。” “你不去上怎么考的上大学!?” 鱼多多突然觉得这母慈子孝的一幕有些刺眼,又有些想笑,便走出门了,轻轻把门带上。 晚上十点,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走到有风声水声的河边,她到长椅边做下,她好像闻到了烟味,突然不觉得烟味难闻了,她只觉得苦涩,甚至也想来一根。 她转过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哭了?”陆辞问。 鱼多多没回,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着,脸上都有两道泪痕了。 他熄了烟,从口袋中那出纸,递给鱼多多,然后转头没看向鱼多多。 等她自己平复心情。 过了很久很久,鱼多多声音沙哑,“我……嗝……我也上不了大学了。” 陆辞的嗓子也像被沙子磨过,“为什么?” “我通知书没了……被拿走了,我弟找了也没找到……” “为什么被拿走?” 鱼多多也不知到为什么面对陆辞有倾诉欲,可能是也见过他流血伤心的模样吧,也可能是在这一轮弯月下,和他在长椅相遇。 “他们要我嫁人……把我……卖掉。” 陆辞大致了解了,女性的处境经常容易陷入困境,他妈妈以前真的很温柔很暖,可现在陆辞在努力忘记躁郁症时候的她,他有时候想会不会是他,是他的存在才让他妈妈生病的。 陆辞,“你可以拒绝。” “我会,拒绝的,可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陆辞,“我刚查了,丢了通知书也可以报名的。” “一:联系你的学校说明原因看能不能补发一份;二:带上你的身份证准考证去开个证明然后报道。” 鱼多多突然转头,“真的吗?” 她眼睛一圈都是肿的,眼珠布满了红血丝,在路灯下,像迷途的小兔子。 她忽然摸摸她左右口袋,就带了手机,“我,我没带身份证。” 她立马站起,“我要回去拿!” 陆辞将烟头扔进垃圾桶,“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