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珑想了无数种逃离的办法。 装病、装残、装死,一次又一次地逃离,一次又一次地被冠怀生抓回来,既而迎来更封闭的囚.禁,更伤自尊的对待。 她那副不成事的身子,被冠怀生冲.撞成一滩春水。人前、人后;床上、床下,他们在日复一日的交..欢中,成了最默契的床伴。冠怀生知道她的所有敏感处,甚至原本不敏感的地方,被他长指一搅,都变得又软又红,自发迎接着将来的雨露。 无数次登峰极乐,只一瞬的餍足,余下便是无穷止的空虚。多少次,泪眼朦胧中,凝珑眼前浮现的都是从前的画面。 冠怀生跪伏在地,她骑在他宽厚的背上,把他当成一条狗,肆意嘲弄。 那时她百般折辱那个听话卑微的小哑巴,怎么也没看出,身下人眸底奸计得逞的深意。 她眼里的光亮一点一点地被碾碎,她说过无数歹话,现在为了自由,开始撑起笑意说起好话。 但她不信,冠怀生更不信。于是逃离的事便毫无进展。 最后一次,就试最后一次,凝珑想。 恰好天时地利人和。 冠怀生不在,而仇家在冠怀生备好的菜肴里下了毒。 一碗米粥,熬得浓稠,冒着热气。喝下一口,凝珑咳嗽不止。喝下第二口,凝珑吐了血。忍着剧痛,她喝下第三口,第四口…… 这毒下得不彻底,于是凝珑摆摆手,向蹲在门外早做准备的刺客示意。 “嗖——” 箭羽扎进肉里,凝珑躺在血泊里,捂着胸口,口中喷血。 她记得最后一眼,是冠怀生疯子一般地朝她冲来。 她想起,第一次被冠怀生贯穿时,他曾舔舐着那处.子血,阴冷地说:“阶层将我们分开,但你只能与我相爱。” 那时她疼得出不了声,她想说—— 去他妈的相爱,你不配。 现在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