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扶自己到外面走走,莲藕领命,带着关琼去院子里的花圃去了。 假山亭台,花团锦簇,众树交错,投下一片片温柔又斑驳的影子。亭台里站着一个人,脊背如松柏般挺拔,一看就是参军,带兵打仗的人。 他一身青衫飘飘漾,负手而立。 关琼眼尖,眯着眼看过去,问莲藕道:“府里何时来的客人? 莲藕答道:“回夫人,将军不在府里,想必是不会有客人来的。” 关琼觉得那抹背影特别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只说:“过去看看吧。” 走近,那青衫公子闻声转过身来,唇瓣含笑,五官俊美。一双杏眼里含着春意朦胧,两眉弯弯,温润如玉,却不见文弱之气,反倒有些万夫难敌之威风。 他朱色红唇一启一合,轻声唤道:“母亲,春天了。” 关琼怔在原地,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所景,眼前的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儿子,沈如玉。 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意,寓意美好。 关琼上前去,握住他微凉的手,埋到他怀里,有些哽咽的道:“我的慷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如玉也很无奈,反过来帮她擦眼泪,随便扯了几句家常,而后便问:“如月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人出来迎我?” 怀里的人僵了一下,随即从他怀里出来了,抹着眼泪:“出去玩了,很快就回来。” “母亲莫要欺骗于我。”沈如玉道,“如月能去哪里玩?还一玩就是四五天不见人影。” 关琼敛眸沉思,走了两步,又顺着石凳坐下了:“你既知道,又何必再问。” 沈如玉负手站着,脸上并无其他神色,淡淡道:“如月生性本就要强,她做的选择无人能驳。” 这番话是在告诉关琼,他也劝不动,沈如月如果执意要一意孤行,他也无能为力了。 关琼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片刻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沉声对沈如玉道:“我想支持她。” 沈如玉面上带着微微的错愕,随即舒眉坦然一笑:“母亲能想开,那便最好不过了。” “今早与你父亲说了一会话,其实就是探探他的口风,还是一样严,根本撬不开。但我还是想要支持你妹妹,你可有什么异议或想法?” 沈如玉开心极了,眉眼弯弯。 关琼看他乐的像个傻子,嗔骂道:“说吧,暗中帮了你妹妹多少?怜儿也是的,这么多年了都没长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任性。” 沈如玉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下,眼里还有残余的笑意,摆手道:“没帮多少,不过谢谢母亲能支持妹妹。” 关琼摆手,扶额:“我也不知这决定是对是错,你父亲对此依旧是缄口不言,这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最后一句纯属就是无意识下说出来的,沈如玉听到后也是一惊,忙让母亲今后不要再说。 关琼淡淡一笑,摆摆手,让他不要紧张,只说是今日有些累了,口不择言罢了,日后必然不会再出现。沈如玉听她说累了,刚想开口说:“母亲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话未出口,关琼就把他打断了,“和我说说你妹妹现在的状况吧,不许说不知道,也不许说不理解、不清楚,更不要说你猜。你是我的儿子,你起身我都知道你要做什么。” 沈如玉:“......”您可真是把我预判的明明白白的啊。 沈如玉作了个长揖,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