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吗?” 沈如月拉着愿竹跟着掌柜的走了,留下那群傻眼了的客人,愿竹一路嘀咕着走过去,沈如月捏了捏她的小脸,调侃她道:“哎呦,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你一直耿耿于怀吗?” 愿竹不服气,但没办法,应了一句“是”,便低下了头。 沈如月也不逗她了,叹了口气吩咐道:“又落下日程了,你派人去给爹爹报个信,免得他们担心。” 愿竹淡淡笑了笑,她道:“小姐放心,我早就托人去捎信了。” 沈如月悠悠地打了个哈欠,脸上倦意满满,她摆摆手道:“你让伙计把菜端到房里吧,我有些乏了,先上去小憩一会。” 愿竹把钥匙递给沈如月,“小姐慢点走,下雪天地有些滑,愿竹就不陪您上去了,还要招呼着外面的伙计们。” 沈如月头也不回的朝背后摆了摆手,随后便自顾自的朝楼上走去。 赶了那么多天的车,从江南赶回长安,沈如月的确是很疲惫,好多天没好好休息了,路途颠簸,她睡不好吃不好,人也瘦了一圈。 她推开房门,刚走了一步就看见有个男人坐在榻上,裸着上身,胸口上有条血肉模糊的伤口,似乎是被剑所伤,看得出很深,还流着血,男人正在给伤口上药。 气质端方,五官明朗,身边还放着一把半出鞘的黑剑,沈如月惊了一下,连忙折回去又看了看房门口的数字,的确是这间房没错啊,她又走进去,男人已经把衣服穿上了,他束着马尾带着发冠,蓝白色的衣裳上有些许血迹,似乎还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 沈如月就这么干站着,男人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很是疑惑,仿佛在等她开口说话,沈如月也看出来了,这般尴尬的境界让人进退两难,索性她不是没教养的乡下丫头,立即开口道:“公子,对不住,我不是有意想偷看的,只是……” 她摇了摇手里的钥匙,“这间房好像是我的。” 男人眉头紧皱,站起身来,沈如月才发现这男人当真高大,房里的影子把她都遮住了。 男人捏着那柄黑剑,脸色微白,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恼怒,他不悦道:“胡说,这房是这客栈掌柜的带我进来的,怎可能是你的房?!” 沈如月真的后悔进了这个门,可真尴尬死了。 更不妙的是,愿竹恰好把菜端上来,看见床上的血迹,床边的男人,再看看门口的沈如月,吓得把饭菜都打翻了。 “啊!小姐——” 伙计听见声音连忙巡声而来,看见这副场景的伙计也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