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鹤惊的猛的站起“雷…爱卿。” 雷嵉墨将杳生轻轻放在地上,跪道“臣令圣山担忧,罪该万死。” 朱松鹤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杳生,惊疑道“你……你与圣女?” 雷嵉墨道“臣……”他看看杳生,看她面无血色,不知为何,细眉紧蹙,浑身发抖,他冷漠的收回视线,压下心中的疼惜冲动。 “臣曾为国为圣上欺瞒过圣女,虽是形势所迫,也觉有愧,圣女此番安全回朝,也给臣放下这桩事的机会,且与圣女相比,臣带回来更适合的人。” 朱松鹤令人将杳生送回司礼监,细细听雷嵉墨道皇陵祭祖后发生的事,茶已续上几次,雷嵉墨曾与李嵩一起,是他的左膀右臂,在此之前雷嵉墨虽不及李嵩更受他倚重,但因着雷筱筱的关系,也是他极少信任之人,此番见他平安归来,喜之又喜。 “这样说来,你追击刺客,遭刺客用毒,昏死之际,是凉州公主救了你?” 不待雷嵉墨回答,又问道“凉州公主为何出现在我朝境内?” 雷嵉墨道“凉州近几年内乱不休,老凉州王暗派公主前往我朝,以求联姻,希望我朝能出兵相助,以平内乱。” “公主何在?” “臣醒后马不停蹄进宫面圣,公主被安排在京郊驿站中,等圣山召。” 朱松鹤拢了拢外衣“二皇子也还未婚配,何须以太子妃之位与区区凉州联姻。” 雷嵉墨拱手道“凉州王前几日飞鸽传书,知我朝已立太子,愿以凉州半壁江山,以期与太子缔结姻缘之好。” 朱松鹤静默片刻“朕想想,明日待见过凉州公主再予定夺。” 雷嵉墨低头行礼“臣遵旨。” 出了上书房,雷嵉墨避开值守的侍卫与宫人,朝司礼监而去。 杳生躺在床上,伺候的宫女已为她换上干净的衣物,她蜷缩成一团,额上密密不满细汗。 雷嵉墨坐在榻上,杳生睁开眼看她一眼,不再理会,雷嵉墨摸摸她背心,已被汗浸湿,拿出帕子替她隔在衣物内,杳生一口咬在他臂上,他动作不停,任她小兽般撕咬,杳生疼极,嘴上无力,咬的并不疼,他又将额头上的汗替她擦掉。 杳生冷冷看他“你走。” 雷嵉墨见她捂着肚子,又去揉她小腹,杳生使力推他,他纹丝不动,柔声问“小日子来了?” 杳生见推不动他,自暴自弃般闭上眼,不予理会。 “小日子来了还敢在雨中跪那么久。”他轻轻掐了一下她脸,杳生别开头。 他也不再言语,只热烘烘的大掌覆在她小腹上,用内力驱热,缓解她的痛楚。 许是气氛太过温暖,杳生睁开眼看他,他一直温柔的看着她,看她睁眼,轻声问“好点了吗?” 杳生眼里涌出泪,将睫毛沾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之前的努力都功亏于溃。” 杳生说罢又将眼闭上,雷嵉墨抚上她脸,她脸小,一只手就能包住,大拇指在脸上摩挲,正想解释,杳生又道“我有何颜面见我族人。” 雷嵉墨将她眼边的泪吻掉“圣女还什么都没听我说,就认定此事绝无转圜之地,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杳生闻言,抓住他的手,他将那手反捏在手中“好了,小哭包。” 他亲亲杳生侧脸“我并未透露我们半分关系,我是带凉州公主联姻的消息面见圣上。” 杳生愣了愣,撑着坐起